事以后，谁都没再见过这个人。王守在烧毁各民聚集地时也曾试图抓捕他，但是一无所获。苏曜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已被乱军所杀？原来他还活着，而且还没离开徐州。终归是指过他几日，略有香火之。确认他的平安，苏曜颇欣，只是不知他这些天是怎么过的？

沈盼回过神，默默同她一向亭走去。

车很久都没有声音。

城不久，便有一焚毁的民聚集地。苏曜远远看见一片焦土，举手令车停。

苏曜会意。回过见赵文扬已经认沈盼车驾，脸上颇有疑惑之，料想他也有一肚话想问，便向他示意：“这里说话不方便，往南十里有个茶亭。我们可以到那里休息一阵。”

“女郎……”降真轻声唤。

苏曜当她默认，正要吩咐改，却见一个人影从焚毁的地方向他们走来。此人一短褐，斗笠，帽沿压得很低，几乎把脸全挡住。临行前陆仲再三叮嘱，徐州对沈盼不再安全，让他一定提警惕。这人衣衫净，不像是逃生的民，立刻引起苏曜的警觉。且这人看见他们这一大队人，不但没有回避，反而加快速度向他们走来。苏曜愈发惊疑，手已经扣在了刀柄上。幸而来人在走近的同时，抬手揭开斗笠，让苏曜看清他的面容。苏曜先愣了一，然后神缓和，嘴角轻轻上扬。

初夏时节，稻麦初熟。微风过，麦浪翻涌。田间劳作的农人影就在这金波纹里时隐时现。距离州城不过十数里，却已换了人间。

“我有些累，”沈盼打断，“苏队正见他也是一样。”

沈盼也了车。她来之前，降真已经让人在茶亭周围设了行障。可是沈盼车后并没有走向亭，而是凝望着大另一边的原野。

苏曜：“我们等你。”

“一会儿赵文扬来了……”苏曜开。

“他资质不错，”苏曜说，“某确有惜才之意。”

苏曜穿着便装，骑紧跟在沈盼的车旁。一路上寂寂无声。苏曜不由想起前几日城，他们都以为圆满解决了王守提亲一事，民也可以得到妥善安置，何其轻松愉快。才不过十数日，事态就已演变到她要匆忙离开徐州，寻求父族庇护了。

“小娘……不愿意见赵文扬？”苏曜试探。

有苏曜这一队人的蹄声和车轮动声在巷上回响。

他让人留了一匹给赵文扬，示意车继续前行。到了他中的茶亭，他才让所有人停，一边原地休整一边等待赵文扬。

“是王浚的人先动手，”苏曜说，

“前面……”苏曜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我想绕路比较好。”

她对赵文扬一向友善，今日却显得过于冷淡了。

赵文扬沉片刻后说：“我同人有约，得去知会他们一声。请队正先行，稍后我与你们会合。”

他靠近车窗，向车低声说：“赵文扬。”

沈盼苦笑：“我确实不太想见他。一看见他，我就会想起那些死去的民，还有王浚……虽然我不喜王浚，但是他不应该死。”

沈盼看他一，不置可否：“苏队正很维护他？”

“怎么了？”察觉到行停止，车的沈盼低声发问。

沈盼掀起车窗一角，神有些疲惫：“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