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太居西定当日，北望自刎，后三日，妻杜氏为其殉。

他其实早就不恨了，三天空白的时间足够让他看到她的无奈、挣扎。早已起不了恨的心。要恨，就恨他不够大，不足以护她一世安宁。

“就是！妈妈，不准挑！”阳阳小手拍了拍轻音的胳膊，得意地批评自己的妈妈。

“母妃，儿臣还是去吧，毕竟，儿臣有些东西想亲手交给轻音妹妹。”

“瑾言有什么东西要你大皇兄交给轻音的吗？”

是的，他的灵前，他三日前早已死了。

......别哭了。

“不许挑，”说着把刚刚榨好的半杯蔬菜汁推到了轻音的面前。

阳阳看了曾也一，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抱怨：“因为妈妈就很笨啊！”谁让爸爸经常拍妈妈的脑袋呢？

赵瑾言看着瘦得不成人形的女脸苍白地躺在他的灵前，气息全无。

他只是，忘了啊。

第24章曾也篇

“母妃，儿臣想到还有些功课未来得及完成，今日便不去安国公府了。”

赵瑾言习惯地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背，挨得更近了些。

轻音喝了，还是睡惺忪的模样，接过曾也递过来的三明治，手上倒是极为灵巧地夹了里面的生菜放在盘里，有些嫌弃。

曾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伸手拍了一她的脑袋，轻轻地。

若有来世，我会好好你，不让你担惊受怕，不叫你孤苦无依。

然后阳阳的桌前也多了小半杯绿油油的蔬菜汁，阳阳撇撇小嘴，不甘心地拿过来小小喝着，喝一皱一眉，吐一。

曾也就笑了。

“别生气了，嗯？”曾也从背后拥住了轻音，唇蹭着她的脑袋轻轻地哄。

阳阳一喝尽最后一蔬菜汁，伸手气闷地把轻音的手从自己脑袋上拿来，不满地控诉：“妈妈不要摸我脑袋，会变笨的！”

“殿，今天真的不去安国公府？”

不思其政，耽溺杜氏，二十三年，起兵反之，后废太位，放西定，永世不得京。

忘了看到的真相，走到最后，还是放了恨，抱紧了她。

曾也无辜地笑笑。外面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了来，整间屋都是的味，如果不是轻音，大概他都不会知自己也能有这样温的时刻，能有这样丰富多彩的表。

“那好，我让人去前说一声，就让大皇一人去吧，多派几个人也不碍事，索母妃今天也有些务要理。”

真傻，怎么不好好活着呢，不是都背叛我了吗，怎么就不活着？你死了，我还拿什么去恨你呢？

他知

等曾也送阳阳上学回来之后，轻音仍旧用暗戳戳的气闷神看着他，又不说为什么，一副气鼓鼓快来哄我的样。

轻音无言以对，只能用嗔怪的神瞪了瞪曾也。

“瑾言怎么还没收拾妥当？时辰不早了。”

“阳阳，不能挑噢！”轻音脸上挂着同先前阳阳如一辙的笑容，摸了摸阳阳的脑袋。

杜轻音，我回来了，有一个大礼要给你呢。我的恨，够不够大了，够不够你承受的了？

“噗，谁说的？老师教你们的吗？”轻音笑得更灿烂了些，不死心地又摸了一小小的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