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匀青又低看着苏琼，目光落到她脖上的伤：“那个就是……”

“直到昨日――有人闯城丞府，妾在神志不清中恍惚觉得有人来了冰室，将我放了来，并且喂了我吃什么东西。那个时候我还在另外一个女孩儿的里，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记不住……也不知自己在什么。可是不久之后，我醒了过来，就看到了夫君，我所有的记忆、理智全都回来了，我重新回到了自己的。”

繁匀青被盯得压力很大，嘿嘿笑起来，对度华年说：“我昨天想去找你，于是就跑到城丞府里去了，误打误撞跑到一个堆满了冰的暗室去，里面有一个重伤的。”

她抬起看着度华年，拉开衣领，慢慢地拆开脖上的绷带：“大人，妾并不知您的份，但也知定不平凡。妾早在十五年前本该是已逝之人，玉牢儿告诉夫君，可以让我活去，不过要把我的交给她。”

“你给她……吃了什么？”度华年的声音在不自知时带了几分颤抖，像是在担忧、恐惧着什么事的发生，“是你给她吃了什么吗？”

度华年慢慢地扭过，看着她，胡溪林和苏琼也有些惊住了，一同抬起盯着繁匀青。

“于是妾的魂魄与分离，一直留在城丞府里冰室中十五年。玉牢儿命令夫君看守，却不允许他靠近，这是有意折磨夫君……妾的魂魄从她那里得到了鬼神之力，可以通过占用其他人的活去，却时常神智不清，有时候本不知自己在什么……”

她将绷带拆了来，修长的脖上一狰狞可怖的伤痕，这伤痕斜跨她的整个咙，看上去十分致命，但不知为何她却像是没有事一样，也觉不到痛苦。

那个要杀了她“品尝”她血的人，就是苏琼？那个时候的苏琼，和现在这个柔和的苏琼，完全就是两个人！

虽然听得有些模模糊糊的，但繁匀青也大概明白了，苏琼所说的是自己的魂魄之前在卖花姑娘的中，神智混沌不知自己在什么，暗室里受尽折磨的女才是她真正的，而后吃了繁匀青的药，她的魂魄回到了自己的。

繁匀青觉得他这副样莫名其妙，见他似乎很害怕，于是答：“我看她要死了，于是把我爹给我的什么能够起死回生的药给她吃了……后来我追着公主的车队去，不知她的况如何。”

他的力气很大，繁匀青只觉得手腕快被断了，于是用另外一只手去推他：“你什么？抓疼我了！”

苏琼虽然有些兴，因为没有想到帮助了她的人正在前，但是在这般气势的压迫也不敢说话，只得低。

死寂。

胡溪林和苏琼夫妇跪在地上，不约而同地微微打了一个哆嗦，房间的温度骤然冷了来，纵使只是因为那人上散发来的气势。

不等话说完，手腕突然被扣住了，繁匀青惊了一转过，正见度华年满脸见鬼了似的表，神里又惊又怒。

繁匀青震惊地捂住嘴，失声：“你……你就是……你就是城丞府暗室里那个女……”

雾气，她默默地随着胡溪林，跪在他边。

胡溪林悄悄地伸过手，与她的手指交缠在一起，仿佛传递着无声的安与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