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才知，结了冰的冰面很危险，幸好那日没有事，不然他跟那个小孩都会被淹死在里。

容瑕笑：“有人陪伴着一起长大，好。”

班恒三两句话就拐到了班婳上，中心思想就是“虽然我有很多缺，但她是个好姑娘”，一句话不提容瑕要好好对他，但是每一句话的意思，都是不想让容瑕辜负班婳。

班恒摆了摆手：“有什么好羡慕的。”

“她以前老带我来林玩，还捉树上的夏蝉来吓我，”班恒带着容瑕走果园，脸上笑意，“我格有些直，不懂得温婉迂回，不过心很好。”

用了饭，班恒便带容瑕在班家的院闲逛。

“这么大的雪，你们跑这来什么？”班婳抱着手炉站在回廊，对着两人招手，“快过来。”

什么了。若容瑕这话是客套，她还能顺势教训班婳几句，可偏偏看容瑕这模样，是真的不觉得婳婳睡懒觉的，这样去，那丫会懒成什么模样？

犹记得那个小孩还找了一块木板，在冰上坐着要他拉着走，他没有同意。他不记得那个小孩长什么样了，但是对方嘟嘴的模样，他却记得清清楚楚。

这个动作，母亲是从不允许他来的，因为不够风雅。

“你不也有兄长，怎么会没有人陪？”这话说以后，班恒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容家大郎早就在几年前病逝了，他旧事重提，岂不是往人家伤心事上戳刀。

“抱歉……”班恒觉得自己嘴有些欠。

他与他的大哥并没有太好，他们虽是亲兄弟，可是因为容家的家风，所以他们并不亲密，敬多于亲昵，一言一行都不能脱离规矩二字。

“祖母的公主府有一个果园，据说是因为祖父喜。后来我们家搬侯府以后，也照公主府的样，了这么一个园，可惜祖母很少来过这个园。”班恒从枝上摘了一个桔来，剥开外，桔肉已经没有多少分，变成了白。

班婳脸颊上带着起床后的红晕：“昨晚睡得太香，所以起得晚了。”

“这几个小院都没有住人，我们家的女眷少，这些小院都用不上，所以有两个院被修成了书房与果园，其他院都锁了起来。”班恒带容瑕了果园，里面种的是桔树，树枝上零星挂着几个桔。这些桔长得不算太好，只是红橙橙的看着喜人。这些果没人摘，所以大分已经熟透掉在了地上，其余几个就算挂在枝上，但是走近了看，这些果都不太好，恹恹地没有活力。

“无碍，”容瑕摇了摇，“都是陈年旧事，没什么不能提的。”

“本来还想给你尝尝，看来是没法吃了。”班恒可惜地把桔扔雪地里，转，“我快要醒了，我们回去。”

唯一还有些印象的就是十一岁那年，他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偷偷在结冰的冰面上玩，后来被母亲发现他的袍打湿了，气得好几日没有理他。

班恒跑到班恒面前：“，你可算起来了。”

容瑕看着这片桔林，“婳婳喜这片林吗？”

“真羡慕你们。”容瑕回忆着自己的童年，竟是找不到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