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一段时日受过太多冷落,严晖即便重得帝王重用,亦是战战兢兢,不敢有半分得意,甚至与太zi也断了来往。往日严家与太zi派系暗中来往,常常为太zichu谋划策,但是严家失势的时候,太zi并未帮着严家在陛xia跟前说好话,甚至在qinggan上隐隐有偏向班家之势,所以严晖对太zi早已经寒了心。
在严晖看来,他对太zi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太zi为何绝qing至此?他偏偏忘了,班家也是太zi的亲戚,甚至大长公主还是太zi真心尊重的长辈,严晖在太zi心中的重量,又怎么比得过班家?太zi这一次没有跟着其他人一起对严家落井xia石,已是违反了太zi平日的行为准则,因为在他看来,严家与班家之间的恩怨,确确实实是严家错了。
不过对于严家识趣地远离太zi,云庆帝还是很满意的。他想要太zi成为一个chuse的继承人,又不想让早早脱离他的控制,凌驾于他之上,所以现在刚刚好。
人的年纪越大,就越惧怕老去。
他对太zi的父zi之qing,也变得越加复杂起来。
三月底,太zi良娣分娩产xia一女,良娣产zi后不久便血崩而亡,于是太zi第一个孩zi便养在了太zi妃面xia。太zi派系的人虽然有些失望这不是一个儿zi,但是石家人却松了kou气,若是有个庶长zi挡在他们前面,对太zi妃可不是好事。
洗三那天,班家人因为shen上有孝,所以没有jingong给太zi贺喜,不过派了常嬷嬷jingong,替他们给皇孙女添盆。
太zi对这个女儿十分稀罕,见班家人没来,还特意询问了常嬷嬷一番,听明原由以后,叹了kou气,赏了常嬷嬷东西便让她退xia了。
“我不是讲究这些俗礼的人,表叔与表婶实在是太在意了。”太zi还记得小时候,表叔带他去树xia掏鸟窝,捉夏蝉给他玩的那些事,这是他规规矩矩童年中,为数不多的轻松回忆。
“殿xia,班家这是懂规矩,”太zi妃见太zi神qing有些失望,便笑着劝dao,“小丫tou才这么dian大,是该避免被冲撞,若是带来秽气对孩zi也不好。”
太zi面se略有些不好看:“姑祖母一辈zi为了皇家,即便是去世,她老人家也是保佑我们的女儿长命百岁,又岂会害她?”
“殿xia,这是gong里的规矩,shen上带孝的……”
“你跟孩zi在屋zi里休息一会儿,我chu去走走。”太zi站起shen,声音有些冷,看也不看太zi妃,便chu了门。
太zi妃怔住,正想开kou嘱咐太zi多穿件衣服,外面有些凉,可是转tou见孩zi把手从襁褓中伸了chu来,她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孩zishen上,原本想要说的话,也被她忘在了脑后。
太zi回tou见太zi妃只低tou哄孩zi,最终叹了kou气,打个弯走chu了院zi。
“国公爷,夫人。”常嬷嬷回到班家的时候,shen后还跟着几个东gong的奉礼太监。
这几个太监给班家人见过礼之后,就把太zi准备好的礼wu送了chu来。这些礼wu准备得很尽心,就连礼盒都避开了鲜艳的颜se。
“太zi殿xia太客气了,这如何使得。”班淮再三谢过,给这些小太监每人送上一个荷包以后,才让guan家送他们chu门。
待小太监们离开,阴氏让常嬷嬷坐xia,“嬷嬷,太zi可好?”
“nu婢瞧着太z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