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明天是假日，又是你生辰，早些收拾一，回家！”烈炎随提醒。

烈炎抿了一，茶叶盈齿，疲劳仿佛顿消。他舒服地叹了气，仰靠回椅背里闭上睛。

后记二

烈炎微睁开睛。自己的徒弟垂着睫，专注地看着手指的动作，清澈的目光里，溢来的是淡如轻烟的平和和安定。烈炎略神。他见过许多优秀孩，也从他们的目光中读过许多，但从没一个，像六艺这样，不符年纪的淡定。难人真的到了失却一切望、一切念想，才会显这样如不人间烟火的透明？

“净耍些小聪明。客座教授的考，营里自有专司评价的门。你先于他们发现了，就该利用他们的失职，他们面和教务协调，等双方都觉该负责任，慌了神，你再而，换人担责，这样，既不用招人忌，还树立了敢敢为的果断形象。”

烈炎无力。这样的六艺，怎么看，怎么像叶儿，定是服心悖。

六艺没听见烈炎回答，扭看他，却看见老师脸上阴晴不定，最后定位在阴沉上。他心里发紧，不觉放手里的东西，试探着叫，“老师，您怎么了？”

烈炎哑然，半晌失笑。这六艺，真是，该诡计的时候老实，该老实的时候狡猾。

烈炎脑中警醒过来，脸立刻放沉。

六艺沉了一，垂，乖顺地说，“是，小艺知错。”

训练营,主办公室。

六艺怔忡了两秒，深深地看了看烈炎温和的笑脸，又垂目光，盯着看手心里的东西。他记忆中，不怎么愉快的生辰日，从未跟什么礼、欣喜联系在一起过。而今被老师手心里的东西又还有些冰，丝丝觉轻轻沁心里。他垂

六艺的手指停顿了一，又以相同力徐徐。

“呃？”

他脸更沉，总结，“总之，你这么着耍小聪明，当别人都看不来？要招忌恨，你同样逃不掉，还无端让别人防着你。”

烈炎偏了偏，看着他，“怎么？”他学生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并没能逃得过烈炎的睛，烈炎琢磨了一，恍然大悟，从衣袋里掏个东西，“噢，你过来，生辰得有压岁礼的。”他微笑着撑起来，手里托起那枚早准备好的金镶玉的项坠，一手握住六艺手指翻过来，把东西放掌心。

他严肃地盯着自己的助理，决心矫枉过正，“还以为自己得巧？”

是个好主意，丢卒保帅。不过，这时的六艺，怎么看，怎么有那个小叶的痕迹。又狡猾，又决绝，学得能有个八九分样。

六艺惊讶地看着烈炎，训他的话倒是常听，没啥震动，只是万没料到，烈炎老师也有这么狡猾的一面。

从一堆文件中抬起，烈炎了脖颈。坐在桌对面的六艺忙放手里的活，十分贴心地给烈炎端了杯茶。

烈炎也警觉地闭上嘴，心里无端地明白，为什么七夜那么计多端，脱难控了，难真跟自己有关？

训练生认的本事是专业培训，六艺这个主修技击的人，尤其准。位上的酥麻缓缓顺着经脉动，享受这超专业级的摩，烈炎全都松快起来。

烈炎顿了几秒，大力拍了桌，吓了六艺一。

六艺很乖巧地转到他后，手指力度恰到好地摩起来。

“老师要罚？”六艺撩起长睫，认真地探问。

没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