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致文清楚，他和顾念晏从来都不是同一路人，只是暂时没有站到对立面，现在还能以这个状态同居于一个屋檐。

“你觉得他嘴巴牢不牢？”顾念晏担心仓鼠会将琴在叶致文手上一事告知程无言。

叶致文底清澈，坦坦地与顾念晏对视。

看顾念晏有烦心事，并不是为程无言一事，叶致文不是顾念晏肚里的蛔虫，猜不他为何事烦心。

俩人视线对上，立刻明白对方都偷偷在仓鼠上放了东西。

叶致文敛眉，浅笑：“麻烦你送我一程。”

自己和那个男人？男人……是谁？是谁……弦……弦之……顾弦之！顾……顾玄弈。

没有，自己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滥的男人只是挑逗暗示过自己，并没有到这一步。

――叶致文想要去救那只仓鼠

经过叶致文的治疗，杨未景的神状态已平静许多，顾念晏想让穆司麓和杨未景见上一面被叶致文阻止，叶致文认为现在的杨未景还没到那个时候。

顾念晏无奈一叹，无话可说。

手中拂尘幻化成一把素淡的竹木伞，挡住了接来的雨，却改变不了已被淋到的事实。

顾念晏忽然现在叶致文边，周自带气场隔绝天雨：“那只妖事了。”

顾念晏坐在窗台，倚靠着窗框望着外面的月，一言不发。

顾念晏轻声应答，待叶致文离去，到地上走向安睡的杨未景，喃喃：“要是我们一开始就能到无无的境界，就不会有这么多的苦难等我们。”

接来的几日，奇的风平浪静，像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

叶致文挥袖一扫，拂尘掠过杨未景面容，那微锁的眉随之舒展开来，叶致文转看向顾念晏，犹豫过后，慢步走到顾念晏侧，陪他一起看窗外景。

梦境结束，现实里的安文卿以最快的速度飞向楼的瓷偶，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微微低侧脸，顾念晏抬扫过叶致文全，嘴角勾起一个似轻蔑又似羡慕的弧度，看的叶致文浑不自在，装镇定。

顾玄弈，字弦之。

顾念晏睁开，怅然若失，有多久没这样旖旎的梦，怎么今天突然……哪里有怪怪的。

月光迷蒙。

不安的愁绪才眉又上心，叶致文立在原地思忖着近几日的消息，“咔哒”，晶石碎裂的声音传耳里，将他拉回现实。

最终，叶致文扛不住顾念晏的视线，转：“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毫无征兆的暴雨瞬间打湿衣裳，叶致文停在原地，仰望着云层，厚厚的一层遮盖着所有星光，可诡异的是，月亮透过薄薄一层云影，在一片漆黑中独领风。

“要变天了。”

顾念晏原本微翘的嘴角逐渐平缓，通过神已读懂叶致文心想法，不赞同：“你这无非是自行暴。”

月光映顾念晏的黑瞳眸里，在叶致文这个角度看到的便是星光，纯粹，纯粹的黑。

…

偷偷放在仓鼠妖上的护石，已裂。

睡梦中的杨未景呓语，几无可闻的两三字，顾念晏没有听清，也没在意，他望向窗外被云逐渐侵蚀遮盖的明月，冷淡至极。

话音刚落，天空一声惊雷，紧接着便起瓢泼大雨，浇灌万顷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