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一抓，顾念晏带着那缕魂魄飞至二楼，彻底隔绝安文卿的视线。

前几天他带安文卿去，路遇一家生意火爆的火锅店，店里传的味香气人，诱人腹里的馋虫，他便带着安文卿首次尝试吃一顿火锅，那味的确极好，俩人作为非人的都觉得大开。

安文卿愁云惨淡：“……没有。”声音极度失落，惹某人心疼。

苏裴深尽力让自己平静来，以平稳的语气问：“就是茶社里那个人买走了你的妖丹？”

结果月底一对账，安文卿发现不对劲，怕主怪罪，是要顾念晏快想办法补上亏空，顾念晏本是觉得这事没有那么严重，那只本不会在乎它在人界的钱有多少，但看在安文卿如此在意的份上，便主动去招揽订单，价卖书补回账里的不足。

起安文卿的注意，顾念晏将刚收来的钱交给他：“怎么样？亏空补上了吗？”

布丁怯怯抬看他，努力让自己不要吓到失声：“我……把自己的半颗妖丹卖掉了。”

咦？哪里来的孤魂野鬼？

安文卿上打量这几近透明的魂魄一番，语疑惑：“他不是我们店里的客人。”

布丁摇不答，苏裴深看着他，俩人僵持

另一边，回到山上英式豪宅的布丁正端坐在苏裴深面前，一副小媳妇的别扭模样。

实在没必要这么在意嘛，顾念晏着实无奈。

布丁快速，脑袋一上一动的非常有频率。

苏裴深以为自己幻听，不自觉提声音：“什么？！”

谁料安文卿的胃本就是个无底，从白天吃到晚上，生生吃上万的账单，而他舍不得打断难得这么有的文卿，便拿店里的钱支付了餐费。

屋里没有其他人，就只剩他们俩，所以苏裴深也不用顾及布丁妖类的份，开门见山：“说吧，怎么一回事？”

那缕无主的魂魄本是垂丧气地到游，也不知自己该去哪里，无意被风一家书店，突然发现店里的两个男人似乎都能看见自己，确认般往自己魂魄后面看了看，确定自己后面并未其他可以引那两个男人的事，终于喜笑颜开，激动扑上前。

门铃声响了响，门并没有人来，只是刮一低冷的风，顾念晏和安文卿同时抬看向那里。

送走那缕魂魄后，顾念晏看着手里用半颗妖丹换来的定魂珠，突然想起之前在茶社遇到的那只鼠妖是谁。

布丁两只手紧紧抓着膝盖，低着脑袋不敢看苏裴深：“其实……像我这样能幻化人形的妖，就算是保持原形的时候，也是能发人类声音的。”

苏裴深放茶杯，挑眉看他：“我记得你不能。”

安文卿抬，无辜地看着顾念晏：“这当然不是我的错，我哪知你是拿店里的钱付的帐啊。”

“嗯……”布丁把垂得更低，声音渐弱，“那是因为我卖掉了自己的半颗妖丹……”

顾念晏一时语。

顾念晏伸一指，将其定在原地。

顾念晏很快将其抛到脑后，欣悦地看着掌心里的定魂珠，握紧。

顾念晏淡笑：“之前不是，现在可以是。”

顾念晏安他：“这不是你的错。”

不过，跟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关系。

苏裴深又问：“除了不能说话之外，还有什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