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花多少时间仔细辨认，老秦几乎是一看见他，只稍稍愣了一瞬，人便当即小跑着冲他奔了过来。

两人互相朝对方重重捶了一拳后，就拥在一起。

他抱着他的肩膀，狠狠的收紧了手臂。

他微咧了嘴笑。

但是他不能接受。

老秦为裴振亨了杯他从前喝的苦咖啡，便开始寒暄起各自在节期间的近况。

箍得老秦夸张的嗷嗷大叫。

他大笑着伸手去摸他的脑袋，啧啧：“好好好，终于变刺了！从前你小可圆了，实在令我看不惯，就该有棱有角才对！这叫有个！还是有个的好啊，更逗人。”

老秦早早就到了，裴振亨远远朝咖啡馆走去时，就看见他站在店门伸长了脖，望夫石一般，翘首以盼。

“自然记得。”

老秦讲得兴致，像是才认识裴振亨一样，睇视着他，一面拿话激他，一面憧憬未来：“答应了吧，振亨，我早就期待你能和我一起再几票大买卖，助我的门成为全公司业务最好的门。我相信，振亨，你我同心，其利断金！”

他忍不住又红了眶。

裴振亨看得来老秦他小心翼翼的尽量不提及牢狱相关的话题。

约会的地定在一家上岛咖啡馆。

就好像古佳佳说的那样，与他走得近的，很有可能也会被打上“犯罪分”的标签，人家会用有镜看你，只因为以类聚，人以群分。

老秦变相刺激他的同时，还使了“撒”的手段，裴振亨只得赴约。

远的没问。

“嗯，他升副总有四年了。我跟他说了你已经狱的事……你知国企改革的事吧？我们公司也改了回，引了其他投资人，现在国资对公司的控制力度比以前小多了。刘副总他在上混得还可以，说话比较算话。我给他说，咱门业务好，我和手的工作量太大，请求再增加一个门副经理来分担我的工作量，就你来，他原则上同意了。”

因为当时答应见面的电话来时，已经吃过了午饭，离晚饭时间却又还早，只有午茶正是时候。

“怎么不行？你上学期间一直着升学，学霸光环加。工作期间，业务突。若不离开，你便是公司里二十五岁就上门经理的最有才华和能力的投行界的明日之星！”

似乎自回了家后，他人就变得跟女人似的多愁善起来。

近况说得差不多了后，便说到将来。

“我不行。”他平静的说。

老秦说：“年前我找机会给刘副总聊了你……刘副总，刘云，你还记得吗？原先我们门的门经理。当时有传言他要往上走，你不离职的话就会接他的班。”

来之前，裴振亨就预料到老秦可能是已经为他把前程铺好路了，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要见他，只为了告知他这个好消息。

裴振亨勉笑了，：“当

不在焉，输了上万块啦。”

“最年轻的门经理，在系统已是前途无量。但你不满足，你是天上的鹰，离开后飞得更更远了，让我们羡慕又嫉妒。振亨，这样的你居然说自己不行？要放在当年，交给你再难啃的业务和客，你也会说---我试试。”

所以，他径直拒绝了。

他不想给老秦增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