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什么呢！”裴振亨没好气。

亨一直没说话，杨小武耳听见后排位置上一直悉悉索索，便问：“怎么样？振哥，尺寸合适吗？我只是凭记忆买的……”

裴振亨无声一笑，走过去同杨小武一起将鞭炮一圈儿一圈儿的展开铺在空地上，最后竟摆来四条十分壮观的长龙。

杨小武关了音乐熄了火，也车，然后跑去车尾，从后备箱里扛四大盘红艳艳的鞭炮，眉飞舞：“四万响！振哥，祝你四季发财！”

所有衣服，包括鞋，都那么合适，量定一般！

“这鞭炮叫大地红，还真是名副其实吶。”杨小武砸吧着嘴乐，“好好好，祝咱俩来年都红红火火，顺顺当当！”

伴随着杨小武那要击穿人耳膜的大笑声，牧人重新发。

西装西一被烧成了灰烬，但是裴振亨依旧站在化粪池边一动不动。他面冷肃，深邃的眸光望着池面那堆灰黑的衣残渣幽幽神。

杨小武猜他多半是想起了过去种种，目光一闪，问：“振哥，我从前问你是犯了什么事才坐牢的，你要么不肯说，要么就说你这牢也坐得稀里糊涂。我听得便也稀里糊涂，就私去问了

他拉开后车门，将自己换来的西装、西、鞋等统统都拿来，朝杨小武扬了扬，：“我不过是想把这些旧理了而已。”

依稀可见此从前是一块旱田，应该是早无人开垦，田中长满了杂草，路和田的界限便已经分不清楚了，所以田中也有些车辙印。

震耳聋的鞭炮声足足响了五分多钟才渐渐止歇。

然后各自拿打火机将四串炮仗的引线陆续着，随即噼噼啪啪的爆响声惊天动地。还有火花、烟尘和碎屑一起腾空而起，一时间，迷了人的。

“停停停，你哪门的记忆啊？！”裴振亨终于忍无可忍了。

杨小武看裴振亨径直往后排座位走，就站在原地，抱笑：“怎么？振哥你还害羞啊？不就是没穿被我发现了吗？至于连副驾驶位都不敢坐了么？”

“拜托，振哥！大家洗澡都在一个澡堂里，你那材我看了一年半了好吗？一年半是多久？一年365天，一年半就是548天。你天天洗澡，你说说我怎么还可能没记住你的尺寸？”

烟尘慢慢消散后，空地上积了厚厚一层红艳艳的纸屑，还有许多飞了化粪池。池面上因此也铺了一层，盖住了原本的深黑脏，看着喜庆。

“……”裴振亨一巴掌拍在杨小武的后脑勺，“赶紧开车吧你！不是要带我去驱赶瘟神吗？你这个臭小！居然天天偷窥我洗澡，我竟不知你是这样的人！”

两个人将沾在上的纸屑拍掉后，一起往车走去。

二十分钟后，杨小武将车开到一开阔地停了来，“就是这里啦。”

此时已是二月份，但是燕城的天一向来得晚，气候尚未回，仍旧寒风料峭，迎花也都还没开呢。而且化粪池表面固定废板结成块，所以并不会闻到臭味。

杨小武了然，便无声的看着裴振亨将那些衣一一燃扔化粪池里。

边上还有村民挖的一个大坑，里面积满了各种秽，乃是一天化粪池。

裴振亨车来放四周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