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说，赵潋也有几分好奇。

把赵潋唬得一愣一愣的，但葛太医不能完全苟同，“依照老臣看来，这肾也……”

赵潋被他柔声一叱，忍不住翘嘴唇，“说到‘无礼’，我还能无礼得过你？那害他蹲了整整两天茅厕的巴豆粉，难不是他最得意的弟亲手孝敬他的？”

被赵潋瞪了一之后，葛太医哑无言。

赵潋知自己成了“人”了，心尖尖上都是清甜。“嗯？你说。”

“那、那还找得到他么？”平静来之后，赵潋一想那没良心抛她这个关门弟十年不闻不问的山秋暝，恶狠狠地比划了一记手刀，“你确信，他不是自知才疏学浅，明知医不了了故而躲着你？”

“莞莞，不可对师父无礼。”

赵潋听罢呆若木鸡，更哑无言。

君瑕：“那恐怕要将杀墨找来，都在他那儿存着。”

君瑕朝两位太医歉然：“烦请二位先退寝，我与公主说几句话。”

君瑕：“此人正是公主嘴里的‘臭老’。”在赵潋愕了一愕之后，君瑕失笑着又准无误地了她的耳朵，“这些年我们定居在姑苏，他定要我留在榭，不然也许早几年我便能来汴梁找你。只不过，从去年开始，他说要云游四海替我寻找奇珍药草，留了几药方便走了。”

赵潋手臂一动，微微蹙眉：“我是你妻，自今以后你手所有房

旧事重提，君瑕亦无可奈何，“少年时的事了，师父这些年照顾我甚多，若非他在，我恐怕也早就……”赵潋适时地将他的嘴唇封缄，撇嘴一笑，人便躺来，将脸颊贴在他的颈窝，气氤氲，“不许你说不吉利的话，谁也不许说。”

藏不住事儿，已开始卖：“这毒时常会侵损人的五脏，脏又连五。说‘有诸于，必诸于外’，肝开窍于目，销骨是伤着肝脉了。”

忌讳着某个字，仿佛它就不会到来一般。

君瑕温和地微笑，“一个世外人，不在汴梁的，他若不肯现，你们也找不着他。”

君瑕轻笑，“外人确实不便知。”

赵潋低声：“那方还留着么，我让人先煎一副来喂你吃。葛太医和王太医虽医术湛，但恐怕还不敢对你用药，与其战战兢兢，不如还用师父的旧方。”

赵潋疑惑地望了阖上的门扉，“难有什么是不能教他们知晓的？”

是的，师父同谢珺几乎是同时消失于汴梁的，赵潋只知他又门云游了，竟没想到这么多年他一直同中剧毒的师兄在一。

赵潋听他话意之中似有为那人隐瞒之意，但为了君瑕这毒，她又偏不能叫他隐瞒，“我派人去找，满大周地找，总不至于找不着他！”

葛太医朝老王瞅了，又朝公主和驸拱手拜，匪夷所思地问：“敢问谢公，这十来年，是谁替谢公治疾？此人医术明，或可对症药。”

难想把他们俩的事儿抖来？太医的这医德都没有？赵潋撇了撇嘴。

君瑕隐约有所察，赵潋应当背着自己同葛太医聊过什么。他轻轻一笑，“无妨，我的自己心里有数，别吓着公主了。”

“也好。”葛太医拽着老王相携门。

君瑕眉微弯，如平湖起了一丝波澜，衬得俊容愈发清秀逸，更见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