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停在一颗阴翳硕大的老银杏树，赵潋将他的右手抓过来，十指紧扣，绯红的胭脂衬得皎白的容更是妩，她笑靥如花，“七夕，我要与我的准新驸痛快地门看花灯，你一个人留在公主府不合适。我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可不是就是么。我从到尾约的人都是你啊。”

她目光清湛，他只

见赵潋屏着呼，咬着嘴唇不说话，君瑕只得妥协，“公主要在此拜天地是么？”

不过心里那醋意，确实也莫名其妙，连他自己都因为无法掌控而觉得懊恼，难怪赵潋新奇。

这个故事君瑕听过，他蓦然心弦一动。

灯。那时，公主说的是谁？”

他明白赵潋的用意了。

他勾起一弧薄唇，仰着看向这株古老的银杏树，叶泛了淡黄，风乍起，一簇簇青黄浅绿漾着波澜，如潋滟。

一时犹豫，赵潋便果然了，“先生，我今日穿这红衣来，是想与你在此缔结连理。你故之后，我想，我能像那位驸那样，守着你的坟冢一辈。不过现在你可能不信，但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赵潋，言必践，决不言。”

君瑕看了银杏树，幽幽：“可是你还不知我是谁。”

君瑕觉得，她狡辩的功力也是大涨，竟反驳不得。

赵潋这回真拿手背堵住了他的嘴，“你说的这些我都考虑过，但不重要，至于别的女人那些倒灶的事儿，我信你没有。”

事到如今，她还是很怕，很怕他拒绝，很怕他说一句，“公主，你日后一定会后悔，你还芳华正茂”云云，更怕他说“于大人德才兼备，与你正相”云云。

他回，“公主，我的家世，我的来历，我的年岁、生辰八字，我幼年时可曾与人订过亲，我可曾辜负了谁，我可曾像瞿唐养过外室，我可曾……”

君瑕还是摇，“公主，何必如此着急？”在赵潋急着又要解释时，他轻笑，“人已经是你的了，跑不了。”

他却竟然不知，是该阻止她，让她戛然而止，将这些话烂在腹中，还是该放任她继续说去，最后将自己在墙角，退两难。

“天地为证。”赵潋。

赵潋解释：“这是汴梁最大的姻缘树，它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一直生在这儿。人墨客，将军衙卫，抑或平百姓，都来此地求过姻缘，它见证过无数人的结合，听人说，这棵树有灵。”

那时，肯定不是他。

赵潋怔怔地抬，松了气，她笑起来，“这只是为了确认我们的关系，确认你不会丢我就走。要说服太后不易，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一定会给你补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以至于君瑕在开的那一瞬间，赵潋屏住了呼，竟差用手背抵住了他的嘴，但慢了一步，君瑕笑地戳了戳她的脸颊，“公主，一棵老银杏就想把我给娶了，会不会太草率了？”

在赵潋的后，又是烟火升空，绚烂而辉煌。

赵潋的左手攥紧了手中猪面的绳，心蓦地像急促的鼓。

其实她说的也不错。

但赵潋却笑：“是你啊。”

听说前朝紫阳公主死时，驸伤心绝，便在与公主初见之地种了这株银杏，从此后孑然一人，独不娶直至暮年，抱着银杏结的果与世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