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他的脚链动了。

“本就不是一家，是好多家！”

她用左手扯了一把链，微笑：“审死堂的刑就是和别不同，你看，你的手腕磨血了。听说这铁环侧有寸长的钢针，扎得疼不疼？”

刺客歇斯底里一吼，整间密牢都死寂了。

于济楚在赵潋背后看着，觉得前的公主，好像又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公主了。

“于大人抓到你那天，你那两个同伴就想杀死你了，只是于大人的箭太快，他们来不及对不对。如此有素的杀手，怎么会甘心拍花这么不争气的活儿？他们和你一样，都是受到了威胁，不得不为权贵卖命，是不是？”

于济楚提着剑奔上前几步，“辽国？你是说，他们同辽人

一听到“辽国”，赵潋忽然想到，当初瞿家要发落柳黛，也是说送辽国。这手笔，不用猜测，瞿家一定有参与。

赵潋也不知哪儿学来的一套攻心，于济楚的黑眸渐渐沉了去。

也有可能是受到了威胁，让你不但要听从他们号令，还不能秘密，是不是？”

映着哔剥的鲜艳火，她回眸一笑，描着远山眉，着凤凰钿，从里到外都透着一个艳与聪颖，刺客乱糟糟的发遮落来，将他颤抖裂的嘴唇掩住了，心神不宁地手腕动了，赵潋一看，就知自己猜对了。

她当街打了瞿唐，才知自己光不好，挑中一个没担当、没骨气倒会拈花惹草的，是以瞿唐虽男，城中有少年失踪案，赵潋没有怀疑过他。但也许瞿家还有别的什么人，在潜移默化影响着瞿唐，赵潋收好了匕首，指摩挲过刺客右手腕上的铁链，“被绑了一天一夜了，不好受对不对，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给你松一条铁链。”

赵潋并不急着乘胜追击，反倒见刺客懊恼后悔，恨不得自裁谢罪这副模样，脚尖往地上碰了碰，她勾起了红唇，“我踩到你痛脚了？其实不用说，我也知是很多家，可是我没想到，瞿家除了瞿唐之外，荒唐的还不止一个人。”

“你想想，你已经落网了，他们肯定觉得，你已经将能卖的消息都卖了，这样他们拿着能够威胁你的‘把柄’，已经没有价值了。”

刺客用抵住了上颚，嘴里发苦，里血丝充盈，赵潋看着还有发憷，开手背到了后。刺客扭看向她，“是有四家，但我是为瞿家效力的，他们我不知。还有，他们四家在汴梁有一个地场，这里养着很多死士，关押着新采来的幼童，他们用……各种方法训练他们，给他们开.苞，死了的随意扔了，没死的，玩腻了就远送到辽国去，给那边的人继续玩，而且这几年辽国的胃越来越大了。”

于济楚一抬，略有惊讶，没想到赵潋真问来了这么关键一条线索。

“这样，”赵潋伸指弹了玄铁铸的锁链，“你就告诉我一件事，你和你的几个帮手，都是同一家雇来的么，他们为谁效力？”

赵潋又碰了碰手腕上的匕首，“新河瞿家的瞿唐，正好与我是……故交。他还正好有这个断袖之癖。”

刺客猛地将垂在的颅起来，本来就火亮的瞳孔睁得更大，“不。”

被她温柔地一关怀，刺客只觉得有什么地方麻麻的，滋味怪异，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