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家住何许？天渐晚，不妨让贫护送你山？”裘千淮不可能同谷外女有过史，肯定是认错了人，但看人伤，多少还是有怜香惜玉之心。

元戒见他饮尽赶忙过来添，白芹却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探他的力。元戒一惊却没敢挣开。顿了顿，白芹缓缓几字：“毫无长。”

“掌门现在也不肯教你真本事。”白芹字句铿锵，裘千淮还以为白芹是要怪自己不怎么指元戒，结果句还是直直砸给了他：“你都反省到什么地方去了！”裘千淮觉白芹气得就差摔杯了。

但凡提起人间谷的不老真仙，总得想起那个来去无形的逢娘娘。还有以其为首的逢盟。

有着倾国倾城貌的妖女逢，迷惑了丹生王，成了皇后，又贪图天之位，不老见其贼心，劝说不成，反被妖女反咬成了妖。不老愤然离去，妖女却不依不饶。最后在人间谷外用了整整七个大周天才封印了逢。

呃……貌似不能怪他啊。

……

但是现在的这个逢娘娘到底是什么来，谁也不知。什么时候从哪个鸟不拉屎的阴沟爬来，谁会知才怪嘞！

两人默契相视一笑。

“‘家住何许’？”红衣女背对他，轻笑一声。“呵，无家……”说时渐渐转过来。“你不是‘不老’了，但你知我……”

距离裘千淮上次谷已有四年时间。那也是令他病得最重的一回。只是偷溜去无锋崖寻人，气运是真的不济。

：“如果没有，他早就自己回家了。还用等这一个半月？”

“姑娘是？”

远远瞧见那红衣人，裘千淮就屁颠屁颠跑去搭话了：“姑娘怎么独自一人在这？附近山路崎岖，夜可就危险了。”

扇面儿遮人不识真相。待她再开回应时也倏地移开扇面。呈现在裘千淮不过几寸距离的那张脸，七窍涌血，眶是漆黑的两，发黑千疮百孔的肤质布满尸斑，朝着他张着血盆大呼

“啊？”裘千淮被她一句话问懵，那微小的一声还是让人给捕捉到了。

在人间谷，人们都这样传：

红衣女移开扇面儿，望着他浅笑。当真是长玉立，明眸善睐，恍若仙尘。

白芹饮过后双睫微颤，更显困倦，想必是很满意淡茶的清醇了。

这话也是有意无意的一句，柳梢青此刻正倚着门框，并没有门来的打算。究其原因，裘千淮有一个怪病，说来都不信――晕女人，尤其晕漂亮女人！

裘千淮拿过茶杯抿了一，便放了。之前分明说过茶味淡，定是元戒知白芹来，故意又沏了淡茶。

元戒霎时像被刺了手，猛地退开：“弟知错！”

她失魂落魄地别过去，中喃喃：“罢了……罢了……”

裘千淮决定转移话题，以免火|药星溅在自己上。“师妹怎么不来喝杯茶？”

此劫一过，不老真仙飞升。

这件事解释起来简直小孩没娘。

裘千淮不知她是为何而笑，只觉几丝甜意涌上心，于是也微笑回应。两人僵持半响，人笑意渐渐消了，话语间带了几分失望：“你，不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