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阿健你说。”女人急忙止住了话。

“你胡说，阿健是看了你的，被你蛊惑才会自杀的！”地上的女人拼命仰起，恶狠狠地看着林霖。

景明叡摇了摇：“不，我看不到，只能隐约觉到有一团东西。不如师兄跟我说吧。”

“我不是自杀死的，虽然那个时候真的有一死了之的念。”林霖的声音顿了一，“我不知我对妈妈来说到底算是什么，难说只是为了不想要打胎就把我生了来？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妈妈你一定是一直都在后悔着吧？从来都没有把目光落到我上超过一分钟的你，大概连我喜吃什么，有哪些朋友，喜什么人都不知吧？连每次家长会都是请假的呢！呵呵，还有那些叔叔，他们到我们家来的时候，你也从来都是让我叫你阿姨的……”

“嗯，好！”季空晴突然觉得在这个人的边上似乎真的没有了害怕的必要。

“不相信我的话吗？那就听他亲告诉你吧！”林霖突然向着虚空中伸手。

“我当时都已经准备了好几种死法了，不过用煤气这种痛苦的方法其实一开始就被我排除在外了。我本来打算先吃一东西，再换一衣服，然后上路的。谁知突然发现之前我订的女王的新书到了，于是决定稍微翻一翻再……继续。没想到这一看……真不愧是女王的书啊，我一气就看了小半本。看了之后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这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天有的是比我痛苦百倍还依然挣扎着想要求生的人，跟他们相比，我简直……唉……所以我打消了想要自杀的念。”

一直生死不明地靠在椅上的林霖突然睁开了睛，一时间中寒气四溢。

“是我……”

“咦咦咦！”季空晴惊讶地指着前方，怎么分明看到了一个青年从前快速飘过？该不会是……是……是……！

“阿健，你好吗？你，你为什么要……妈妈很想你啊！”女人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阿健，我……”

趴在地上的蒙面女人不甘心地尖叫着。

“……”季空晴觉到周都是景明叡的气息，连心里也了几分，“我只是好奇，不是害怕。明叡，你看得到吗？半空中有一个……人？”

“我的时间不多，妈妈你听我说好吗？”

“血债？你到现在还没有看清事实吗？你的儿到底是因为谁而死的！”

“其实仔细想想，我应该可以谅妈妈的困难才对，护士的工作既辛苦酬劳又少，妈妈一个人把我养大真的很不容易。可是……说起来真是好笑，不就是在班级里被嘲笑几句吗，不就是怎么用功也学不会吗，不就是被人喜了很多年的人甩吗，又怎么值得我把所有的错都怪在妈妈上呢？甚至还留了遗书，说想要让你后悔一辈呢？”

地上的女人急了几，才颤抖着问：“你……你是阿健？”

悬浮着的青年在伸手接到林霖手指的瞬间好像突然被了去。林霖全一震，闭上睛过了几秒才重新睁开。

“对不起……”

景明叡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季空晴上，在他耳边低声说：“有我在，没有东西可以动你。”

“妈妈……”林霖的声音突然变得清脆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