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发现了?”
话音未落,那方才还倚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的绯衣女zi却是猛然坐直了shenti,咬紧牙关,竭力瞪向了沐樾言dao:“无耻贼人!咱们盛老爷屋里的东西,是你们这群人的脏手能随便乱碰的吗?”
霍然一记刀鞘砸上了她的脑门,沐樾言眸如锋刃,握了佩刀的手腕微微xia移,继而将鞘尖抵上了她腰间晕红一片的伤chu1,淡声dao:“碰与不碰,不是你能guan的事qing。若是想要活路的话,该说chu什么东西,你自己心里清楚。”
绯衣女zi那满是粉黛的眉睫骤然一颤,直dao:“我们本就是作为盛老爷的‘yan睛’在活着,从未想过要背叛自己的主zi。你尽guan杀了我便是,届时辞容楼中其余人手发觉了异样,便立刻能找到这间老鼠窝里,将你们这些个贼人悉数一扫而空。”
话毕,那腰腹间开裂的伤kou已是渐渐渗chu血来,沐樾言听罢却是丝毫不为所动的,那双幽暗的眸底,终究冷似无底的寒潭。而shen侧姜云迟的面上倒是再度染上一层怒se,陡然踱步冲上了前去,一把揪了女zixiong前沾血的衣襟dao:“你们盛老爷?不过是个跟着段琬夜妄图谋反的逆贼罢了,你莫不是还以他为荣?”
蓦然听至此chu1,那绯衣女zi已是赫然骇得双目圆睁dao:“你,你们……我知dao了,我知dao了……”jiao艳yu滴的红唇微启一条细feng,风浅光黯的地xia长廊中,她脸上明艳的笑容似无端透了几丝残烛留xia的幽火。
“我说着昨日是怎的无缘无故在城外丢失了一批wu资……”唇角微微一扬,那绯衣女zi声线诡谲地对我三人喃声dao,“原来,你们这难来客栈的地xia室里,果真是藏了一批……”
半句话未能说完,只听得一声撕裂般破碎的响声陡然响彻了寂静的长空。
血丝密布的双yan中有一刹那的震颤与不甘,不过一瞬,便是匆匆归于死亡一般的沉寂,丧失了原本应有的焦距――待到彻底反应过来的时候,沐樾言手中尖锐的暗弩,已是毫不犹豫地刺穿了她的hou咙。
“樾言……!”姜云迟不明所以地惊呼一声,正yu上前施以阻拦,却不料,那携了脂粉香味儿的粘稠血ye已是顺着□□所在的方向pen涌而chu,似是早chun惊蛰的一场疾雨。
我心中大为震撼,连忙掩面后撤数尺,抬手试去因惊恐而从额间渗chu些许冷汗,方一侧目,便见着沐樾言自腰间bachu一枚弯刃匕首,皱了眉tou施力探ru那绯衣女zihou中,翻手一剜,即刻挑chu了一枚指甲壳般大小的深红se药wan,置于刃shen上,予我二人细看dao:“她嘴里藏了东西,方才说话的间隙,是想要顺势吐chu来的。”
姜云迟听罢,那紧绷的面se登时就松弛了xia来。余光瞥了一yan角落里满嘴鲜血,没了半分生气的绯衣女zi,复又心有余悸地chu声嗔怪dao:“你瞧chu了异样好歹说上一声,突然就杀人灭kou,真要把我吓chu病来。”
沐樾言凉了面sedao:“等我说chu来了,你还有防备的余地么?”
言罢,不予她继续念叨的机会,沐樾言已是握了一盏青玉灯在手,将刀刃上那枚细小圆run的药wan照得隐约发亮。
我在旁瞧得真切,细细打量了一会儿,即刻脱kou而chudao:“……是熏香。”
“熏香?”姜云迟听得好笑,直dao,“顾皓芊,你在和我说笑呢?”
“真的是熏香。”我肯定dao,“这味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