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方才瞧着你和门外的大和尚聊得投缘的，你们在谈些什么？”我不经意地轻声问。

我疼得厉害，稍一分开，就有些许发。约莫是我那不自然的动作让他瞧了异样，他脆弯腰坐到了我边，揽着我的肩膀:“你坐着，不用起来。”

我听罢，有些紧张地抬起来，咬着勺凝眸追问:“他……他说啥了？是不是我们昨晚……那啥动静太大了，吵到人家休息了？”

我脸上在悄然发，没敢应他，只是颇为羞赧地了。抬眸时望着他的耳也是红得在烧，低舀粥的动作倒是意外的柔和。

这回，倒是轮到我扯着他不放手了。幸而他也并不是真心要走，遂由着我那么可怜巴巴地扒拉了两，也就坐了回来，转无可奈何地伺候我穿好了鞋袜，复又门端了一碗气腾腾的稀粥走至床前，对我说:“过来吃东西吧，现在时辰还早，吃了再好好睡一会儿。”

“不用，没那么气。”我摇了摇，转而对他说，“就是腰有酸，吃完去里泡会儿就没事了。”

“呃……我，我开玩笑的。”瞅着他一副要怒不怒的样，我慌忙偏了眸，迅速转移话题，“好了阿言，我们不提这个了，说别的，说别的成不成？”

“你慢吃，吃饱了我帮你。”沐樾言。

“那位是颠因寺的住持方丈，庆元大师。先皇驾崩之前，曾多次带着太殿来此地休养生息，吃斋诵经，所以我和他也有过几面之缘。”沐樾言淡声回答。

“好。”我就着他的手抿了一粥。温度刚好，不也不凉。

“嗯……要说师父的话，浮缘城那一战，他本人也是极为乏力的。”我想着陆羡河昨日清晨那副疲惫不堪的模样，忽然觉得心里揪得有些疼，“明人都看得来他想和薛先生一起走，可是到最后，他还是义无反顾地站在了段止箫的边，舍弃了他心底最渴望的东西。”

“不是。”沐樾言哭笑不得，“不过是询问了几句浮缘城的现状罢了。他老人家虽不问政事，却依旧是心怀苍生，常常叹于天时局多变。这一，倒是和你师父颇有些共通之。”

小心翼翼地了我的脑袋，沐樾言低低问:“你……还疼不疼？昨天了血，要不要上药？”

一，沐樾言转了，凉声说:“我不骂。你等着，我去叫你师父。”

我边喝粥边笑:“行啊，技术不予置评，服务倒是周到。”

“如果是从的角度呢

“陆先生和薛临的境天生不同，彼此的信仰也有所差异。就算是知心之交，也该随时明白自己的立场。”沐樾言声线平淡，“皓芊，你对陆家祖上背景的了解还是太少。陆家世代忠臣，向来都是倾心辅佐于段家帝王侧，不曾有半分其余的杂念。所以，无论从历史的角度，还是从职责的角度来看，陆先生的一走了之，都不会让他从此抛却重负，轻松前行。”

“说什么？”

沐樾言脸一黑:“……夫人觉得不满意？”

“我方才让人备了，你再要用的话，别用冷。还有，次来记得穿鞋，光着脚容易着凉，明白么？”沐樾言握着瓷勺放在嘴边了一，递到我面前，缓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