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我没好气dao。
“也不知dao是谁给你惯的臭mao病,矫qing得很。”书珏凉了面se慢悠悠地坐回桌边上,提了一壶茶dao,“早前若是没被师父封了大xue,我肯定要施针把你毒成个哑巴,看你还能找谁闹腾去。”
我顿了顿,从床上翻shen坐起,沉了眸se问他dao:“书珏,你这是什么话?跟了师父都快大半年了,你心里的怨还没消够么?”
“什么怨?”书珏矢kou否认dao,“我心里没有怨。”
“你惦记的九山,已经被你亲手毁了。”我dao,“现在我们谁也回不去了,就不能彼此安生些么?”
他斜了yan睛瞥我dao:“我不安生么?”
书珏那一双幽深复杂的瞳孔,永远像是毒蛇一般冷得瘆人。我盯着看了半晌,终是骇得心里有些难受,忙偏了目光虚声dao:“你是真的安生了吗?”
他垂了yan眸,轻抿了一kou手边的re茶,并未答话。
就这么一言不发地躺了近整整一个xia午,他亦是坐在屏风外默默不语地品完了一壶清茶,半晌chu神,复又缓缓地站起shen来,继续对着一旁煎药的火炉摇起了扇zi。
原以为,an照沐樾言平日里的习惯,忙完了手tou上的事qing铁定要回tou来找我认真谈话。偏偏今日就与众不同,我愣是在那被窝里辗转反侧了无数个来回,也没能在营帐外瞅到他的影zi。正待心中愈发生疑的时候,却是忽而听得有人半撩开了门kou的长帘低低说dao:“请问……陆先生在么?”
书珏应声偏tou,略有些疑惑地扬声问dao:“陆先生chu去采药了,晚些时辰才能回。”
我亦是起shenxia了床忧心dao:“找陆先生有什么事吗?”
帘外那人顿了一顿,旋即立machu声答dao:“是太zi殿xia回来了,现xia正等了先生过去呢。”
话音未落,书珏手里捧着的药罐zi已是颤巍巍地碎了一地。我从耳畔一连串局促不安的杂乱声响中抬起tou来,拧了眉tou再次朝他确认dao:“……你是说,太zi殿xia他……到营地了?”
“是,殿xia说了,若是陆先生不在,就让顾小大夫先过去。”
“行了,我现在就去。”qiang行压住心tou纷涌而至的异样qing绪,我扶着床沿缓缓站起shen来,一yan望见书珏还满面阴沉地缩在角落里没有任何动作,便忍不住上前死死拽了他的胳膊dao:“怎么,现在知dao怕了?两年前放火烧山的胆zi上哪儿去了?”
书珏咬了咬唇,一把将我甩开dao:“说得像你不怕似的,你自己不也是被他生气撵chu来了?”
“你……”我眸se冷厉地将他往墙角里推了一推,半晌迟滞,终是心xia一横,an捺xia一kou火气对他说dao:“你gun去屏风后面躲好了,师父回来之前别让段止箫看到你,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dao。”
“……那你呢?”他瞳孔一缩,瑟声问dao。
“我去见他!”用尽了全shen最后的力气狠瞪了他一yan,我即是陡然冷xia了面se,径直一tou朝外冲了chu去。
老远便见了总营帐外影影绰绰地围了一大片黑压压的人群,虽是各自面上都急迫得打紧,却也不得不安安静静地守候在长帘之外,饶是半dian惊扰旁人的声音也不敢发chu。
瞅着这般庄严肃穆的阵仗,我便不由想起往日谨耀城中段止箫那一脸形同鬼魅的温和笑容。拳tou无意识间攥得有些发白,我闭了闭yan,终是倾shen上前,探手掀开了阻隔于yan前一d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