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尴尬，让人颇有些许不适，遂默然沉寂了一段时间，那姜云迟终究是捺不住那份焦躁脾气，便忍不住兀自声说:“你们都是怎么回事啊？怎的都不肯说话了？”

然而话既，便再无从收回，那沐樾言听罢面陡然一僵，旋即偏过来，以那仿若锋刃一般的凌厉目光直视我:“你还不明白么？殿就算是借你之手，杀死秦泠腹中胎儿，却也自

☆、愤怒

我皱眉反驳:“我没有在使，我只不过见不得旁人欺我瞒我，骗我此等有损医德之事！”

沐樾言见状并未伸手来扶，而是漠然伫立在旁冷旁观，反倒是走在前方的姜云迟回过来，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急声问:“要不要紧啊？这么大个人了，怎的连路也不会走？”

我心中憋屈与怒火尚未平息，遂仅仅是低了脑袋，闷声说:“你们太殿份尊贵，吓得我这小喽啰完全不敢吭声。”

“我早就说过，不论是生亦或是死，都是我自己的抉择。”沐樾言沉声继续说，“你不过是个毫不相关的局外人，又是何苦非要在旁说三四，兀自将罪责加于太殿上？”

我和姜云迟应声拉开椅坐，就着发的茶杯紧紧地握手心里，以暂缓方才被冻得四肢冰冷的僵状态，而沐樾言则依旧是面无表地站在一旁，始终缄默不语。

姜云迟听罢脸都青了，连连探手揪住我臂间衣衫:“破丫片，你今天又是怎么回事？平日也没见你火气这样大，怎么偏偏就要对着太发现使？”

姜谢二人在旁听得蓦然一惊，慌忙一人拽了我一只胳膊轻轻拉扯:“快行了，别说了！”

“哎你……”

尚未的话语登时哽在间，我愕然一迎上了他那宛若寒潭的冰冷面孔，良久都不知该如何辩驳。

姜云迟半句话未能说完，已是被那静默已久的沐樾言倏然声打断:“所以现在闹得殿要把你赶到观昼城去，你心里满意了吗？”

了雪地之上。

我用力捧着手中茶杯，连带着指节都在显而易见地渐渐发白。半晌无言，忍心中仿若有千斤重般的压迫之，继而缓缓声说:“是啊，我只是个局外人而已，我说多少话你都听不去，而你家殿就算是个气你也要上去捧着，所以错都在我上，是不是？”

我搀住姜云迟的手臂勉力站稳了，隐约觉着那背后的一老伤似乎又在无故生疼，然瞥了一沐樾言宛若冰霜的冷淡神，终究是无以言说，遂仅仅是苦笑一声，随应:“无事，站久了膝盖发麻而已。”

一行人缓步踏过了深浅不一的层层积雪，终是于厨房外的小茶间纷纷站定。

言毕，我们四人倒也不再于这冰天雪地中继续交谈，索加快了脚步伐，一致朝屋遮蔽风雪的地方匆匆而去。

谢难酌亦是在旁关切问:“可别是方才殿一通脾气把你给吓傻了吧？”

我一路浑浑噩噩由他三人拖拽着走了近半香的时间，如今陡然回魂，倒像是大梦初醒一般，脑袋昏沉的厉害。

谢难酌倒是没有顾忌什么，上蹿地拉了门窗，生了火炉，复又一人倒了一杯茶放置于跟前，末了还一边讪笑着，一边提醒我们:“赶紧的趁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