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仲一急：“我才没！哼，有机会你们去了就知。而且咱们苏省三成都是上等田，中等田也有五成，光我们武宁县，一季能有十几万石粮呢！”

噼里啪啦，一大堆问题砸来，全在胡成喜刚刚所说的几项事务范围。

吴一天一脸懵，啥套路？

胡成喜颇有些复杂地看了他一，“县尊大人叫我来的。”

少年：“呵呵，那我们这儿还八成都是上等田呢。”

此时，书吏已念完状，程岩惊堂木一拍，问：“李大，你可知罪？”

但见程岩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也只得揣着满腹疑惑退了去。

吴一天也不瞒着，“就说了些诗赋，倒也没谈别的，你说他是何意？”

李大急急摇，“没有啊，大人，草民真的从未听说过，否则，草民也不敢啊！”

呵呵，多半是了，要是自己答不来，程岩肯定会借机立威。

“如今县里上、中、、驹各有多少？县中耕地多大？上等田各占几成？每一等田收粮几何……”

“不错。”

尽算不上滴不漏，但胡成喜也基本能答上来，而且还自主发挥地说了些程岩没有问到的况。

待他落座，便听程岩开门见山：“胡主薄，如今你手都着那些事？”

两人足足谈了一个多时辰，忽然，程岩：“时间不早了，今日就与吴大人聊到这儿吧。”

若再有心思不纯之人刻意煽动，多半就要坏事。

刚走议事堂，吴一天就见到了主簿胡成喜，惊：“胡兄，你怎么也来了？”

说罢端起茶盏，示意吴一天该走了。

程岩冷声：“新政已推行了三年，相关政令还张贴在县衙门前，你为何推说不知？”

他滔滔不绝地答了小半刻钟，才停来看了程岩一，中有抹隐晦的得意。

胡成喜愣了，正待开，就见程岩边一书吏走来，“胡大人，县尊大人请您去。”

胡成喜表僵了僵，暗自运了运气，又接连说了一刻钟，说得都快了，终于回答完程岩的问题。

程岩：“怎么，莫非衙门没有派人到各村宣讲新政？”

李大：“草、草民不识字啊！”

胡成喜心中有了判断，人倒是冷静了些，他沉片刻，不慌不忙：“回大人，本县有共一百六十三匹，其中上仅六，一匹可换大米五石，绢布五匹……”

胡成喜一怔，不是讨论诗词歌赋吗？不过他很快回过神，：“官主要帮着吴大人事，县里的粮、税收、籍等等，官都会过问。”

胡成喜整个人都懵了，他刚刚听到了多少问题？十二？十三？还是更多？这该从何说起？姓程的莫不是要为难他？

其实他已经到了半个时辰，一直等在外喝风，九月的云岚县已经很凉了，差儿没把他病来。

一个和程仲一般大的少年嘀咕：“又在瞎了。”

胡成喜本来以为会在程岩脸上看到意外或惊讶，哪知对方只淡淡：“继续。”

“是。”胡成喜理了理衣袍，匆匆了议事堂。

，又偷观察了周围，而后小声：“你们在聊什么？聊这么久？”

“回、回县尊大人，俺、草、草民不知不能收粮啊！”李大看着都快哭了，语无次：“以前俺们也一直收粮啊，没说不能收啊，咋的收粮还要坐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