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未了。玄烨目光骤然一凛,声音不辨喜怒:“你倒知
的清楚。”
德珍狡黠一笑,稍稍坐直了一些,
:“臣妾还记得皇上在臣妾面前,说过的唯一一句关于朝政的事,便是叹息革除旧制屡屡受阻。”说着神
忽而一片恍惚,眸中
转
忆往之
,“这还是臣妾误
西泽园外,偶然遇见皇上的那一次。”
德珍欣喜一笑,好似因自己劝了玄烨而
兴,不由大胆笑
:“皇上这样关心百姓,实乃万民之福,就连上苍也有
之。”
“恩?”玄烨不置可否的轻咦了一声。
以上一切心思,皆是源于当初刚问宜嫔怀有“福胎”时,动了一个变“福胎”为“祸胎”的心思。
德珍凝望着玄烨疲惫的眉,满目忧
:“朝廷正在收复湖广两地,战事本就还在如火如荼的
行着,现在又
现这样大的天灾,如今形势一定十分的棘手。”
闻言,玄烨目光倏然一缓,摇:“世人皆言女
心细,果然不假。朕就这两日不曾歇息好,你就能想到这么多。不过倒让你提醒了,难怪朕从皇祖母那过来时,她虽然什么也没说,却非让朕用一碗参汤才许走。看来,朕是得注意一
了。”
德珍心一骇,
到手腕传来的碎骨般的疼痛,她即急中生智,
中霎时蓄起了
泪光,惊惶的语无
次
:“臣妾不该
无遮拦的乱言,臣妾只是看着皇上面
疲惫,才想着说些让皇上宽心的事,臣妾……”一时词穷,面
慌乱。
在这一刻,四目相对,各自无话。
德珍心中猛然一,略有后悔太过急切,但迅疾便镇定
来,面上仿若丝毫未觉。继续轻声细语的说:“虽然
棘手之事不少,还望皇上以龙
为重。就算您自己不觉有事,可若让太皇太后看见您疲惫的一面,不免会担心一番。”
“上苍?”玄烨唇角好似拂过一丝讥讽,顺着德珍的话问:“怎么说?”
毁大半,朝廷命官、命妇、士兵、百姓死伤不计其数。”语气淡淡而平常,面上却腾起明显的紧绷,有紧咬牙关之。
德珍连忙回神,言归正传:“当
朝廷政事与皇上心之相左,三藩之乱更是有违圣意。而皇上是天
,有违皇上之意的,不就是有违上苍么?既然此二者不协天心,上苍自以
旱地震示警,这便是上苍有
圣心了。”
玄烨默然不语,转而忽又一笑,笑容却是深沉。:“这是天灾不可抗拒,但朕乃天
,自能解决这一切。”声音铿然有力,仿佛并未对德珍在说。而是一种宣告与誓言。
“死伤不计其数!?”似大受震惊,德珍经不住低呼声。
如是,由福及祸,当然也能由祸及福。而到了玄烨这里,正好就是由祸及福,反利用天灾之说,不仅助玄烨一扫改革受阻,还能解他当言四起的燃眉之急,并且有助平定三藩之乱的势
。
然而,玄烨仍是目光一变,霍然抓住德珍的手腕,毫无怜惜的将德珍一拉,慑人的目光便在咫尺的迫视德珍。
但是,后不可
政,同时作为一个女人,也不能一跃在男人的前面,特别是一个手握大权的男人,即使只是偶然的一次也不可以。于是,德珍一番话说完,只温婉
笑的看着玄烨,全然不知她所言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