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二人齐声应。

通贵人虽是在笑，这笑容里却有几分落寞凄凉之意。

太皇太后随意“哦”了一声，看着德珍的目光却陡然一沉，语气犀利如剑：“这样说来，还真是意外之喜了。”

德珍愈发低首顺伏的：“回太皇太后的话，才本以为面斑难治，又听太医说是治不了，确实是对治愈不抱希望，只是不好拂了近侍人的意，每日早晚服药敷面，没想到仅年半竟有意外收获。”

通贵人福了个，语叙平常：“谢太皇太后关心，才一切皆好。”

太皇太后一时未应，抬瞥了苏茉尔，见苏茉尔笑看着自己，里有些许求之意，不由地略摇了摇，看向跪地的二人：“起来吧。”

同一时，德珍与通贵人对看一，旋即一起伏拜：“才给太皇太后请安。”

妹来得正是刚好。”

看到亭外形，德珍心中一，帘不自觉的低低垂，亦步亦趋的跟着苏茉尔。

德珍看得不解意味。但此刻不宜深思，她就只了，又留了小许此，便带了秋林与通贵人相携而行。

通贵人交代了几句。带着雪走上来，携了德珍的手一笑：“妹妹，一起走吧。”

随之走亭，苏茉尔拂去小女的搀扶，向太皇太后微微福了一，已未语先笑：“婢要和通贵人走时，正好德贵人来了，便私自让了德贵人一起过来，请太皇太后降罪。”说完并未等太皇太后发话，便走到太皇太后边侍立。

太皇太后淡淡一笑，那笑容却没丝毫的意，只有叫人发憷的寒意：“看来你近来倒是不错，起什么的都好。”一边说，目光一边在德珍面上拂过。

苏茉尔笑：“太皇太后在前方的凉亭里等着，那这就这吧。”说罢，带着同行的一个小女率先走了去。

约行片刻，只见一个六角凉亭。掩映在草木古树间。这个亭已有上百年历史，看着很有些年代，但胜在有人打理，倒有些古韵味儿。彼时亭里，一藏青满地云金龙妆花绸袍的太皇太后正坐在。慈宁大总秦福禄和一个小女侍立在她侧；亭外，七八个务府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他们的旁还放在包裹了青棉布的大什。

德珍恭起，闻到一缕清新的百合香，目光顺势一扫，原来是石桌上的铜鹤炉，燃着袅袅白烟；在香炉旁还放着文房四宝，与一份未誊写完的小册，以及一本本佛经并一串楠木佛珠。如此看来，太皇太后该是在这里礼佛。

随着二人起，太皇太后目光已移向通贵人，眉不觉一皱：“你怎么起的？瘦成这个样？”责怪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关切。

闻言，德珍心领神会，再不迟疑的福应：“有请嬷嬷引领。”

德珍默默站在旁边，听着太皇太后与通贵人的对话，心中不禁生疑，总觉二人之间关系并不一般。想到芳斋虽然极为偏僻荒凉，却在慈宁后面，二者之间只隔了一小片林，这可否说明她们真是关系不同一般？

德珍心一颤，也不敢迎上那束光目光，双膝就已跪，竭力维持镇定，而声音又一丝抑制不

德珍心中想着，冷不察一锐利的目光扫来，她压住一以抬的冲动，任那目光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