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乳母，其他人呢？他们在哪里？”

佟贵妃见玄烨看向自己，心中一tiao，连忙起shen向玄烨解释dao：“皇上，这几个就是伺候四格格的nu才。”

被佟妃这样一指，跪在墙角边的几个太监gong女吓得哀嚎不已，只有一个胆大的小太监勉qiang开kou哭dao：“皇上饶命！nu才全不知qing啊，四格格她夜里一直都是乳母照看，上月四格格每到晚上就哭闹着要她的小白，到了后来nu才们才会没想到四格格哭是因为冷。等到昨夜听得小格格哭了几声便没音，好奇得来一看，才发现那乳母竟然将屋中唯一的炭火拿到自己shen边睡觉，四格格的被褥也掉在了地上，就一件中衣冻得快没气似地躺着不动……”

哭声犹在，张贵人似受了打击一般，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起来，垂泪呓语：“我原以为她是为了小白哭闹，没想到竟然是被冻着了……原来是我害……”

玄烨剑眉深锁，厉声打断dao：“小白？这又是谁？”

张贵人神智似有不清，没有答话，只踉跄的徘徊在床前。

那小太监chou噎了两xia，抬tou答dao：“小白，就是四格格养得小白猫。”说完，在随佟贵妃起shen的人群中看见德珍，又补充dao：“上月初一的nuan炉会上，德贵人将四格格的小白猫失手挥jin炭火中烧死，四格格从那开始就开始哭闹了着要小白了。”

玄烨眸底一凝，目光转向德珍。

抑xia对四格格的愧疚，德珍倚着秋林的搀扶上前，yu以解释那日之事：“皇上……”却不及言语间，原本似失了神智的张贵人，jing1神瞬间一振，猛地一xia冲到德珍的面前，满脸扭曲的恨意。

德珍吓了一tiao，以为张贵人要zuo什么，xia意识的倒退数步，愕然dao：“张贵人你――”声音戛然而止，只见张贵人愤恨的指着德珍，歇斯底里：“是你！若不是你害死了小白，我的女儿也不会为此而死，你还我的女儿！”她边哭边喊，似找到一个发xiekou，要将满腹的悲痛、愧疚、悔恨……种种qing绪迸发chu来，以减轻nei心的煎熬。

面对张贵人的指责，德珍哑kou无言，她知dao这是一个母亲在丧zi之后的宣xie。

张贵人终究不是泼辣之人，一句指着后就虚脱的hua到在地，低低的啜泣dao：“为什么，当时小白也没伤到你的脸，只是伤了你的手背而已，你怎么一xia就要了它的命……”渐渐泣不成声，又一想到今后自己在gong中唯一的依靠也无，只剩一脸的悲痛yu绝。

上月初一的nuan炉会，在场的嫔妃几乎都去了，这经张贵人一提起，皆不由想起那日之事，屋中气氛瞬时一变，目光有意无意掠过德珍。

德珍心中猝然一紧，暗叫一声糟糕。

适才本就怀疑到她，幸亏她自来请罪，方解了玄烨的怀疑。如今张贵人却指直dao她害了四格格，难免不再引起怀疑，毕竟四格格生病之初与临死之前都同她或多或少的有着关系。

一念转完，德珍正要适时为自己解围，佟贵妃已抢先一步轻斥dao：“张贵人，当日德贵人正有孕在shen，那只白猫突然tiaochu来，差dian就让德贵人惊胎了，德贵人不过是自保将它拍开，不过当时那只猫即使没有被烧死，本gong也绝对不会留xia一只随时可能发狂的猫在四格格shen边。”话一顿，命左右搀扶起张贵人，dao：“张贵人，此事怪不得德贵人，而且德贵人也还为此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