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事先了解过我，应该也知我曾经跟戎冶关系很不错，”靳哲看着成则昭说，他的笑容看起来明朗，温度却很低，“你因为成则衷的关系才冷待戎冶，是不是？我也是因为成则衷才跟戎冶断了交――你看，我像是贪好玩么？”

成则昭得房间来，在厨房找到了靳哲，他手边摆了一个空杯，像是突然想不起来自己打算喝什么似的正撑着理台发呆。

成则昭从善如，走过去在脚椅上坐，一分礼貌的笑缓声：“Marcus，上回见你时我是纯粹的意外，小衷他的私人领地意识一直很重……不过那次见面也给我了心理铺垫，所以刚才得知你们现在的关系我才觉得在理之中，即使你是他第一个承认在交往的人。”

靳哲闻言居然笑得有丝腼腆：“Really?”似乎是受若惊的神，但语气中却听不意外。

“是，我认定了成则衷，”靳哲没有迟疑地答，然后稍稍一顿继续说，“你知吗，有人曾同我说，如果我一生都不会为谁停留，他可以陪我嬉戏遨游到世界尽――那是我听过最打动我的表白，甚至以为他就是对的那个人……可到来我才发现，无论我自以为有多自由，实

这也算是种世哲学？成则昭叹一气，说回成则衷：“他现在这样，和以前大不一样，你知么？从前他至少在自己人面前……可现在连我这个亲都摸不准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了。Marcus，我也大致了解过你，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喜他？要只是好玩，趁早算了吧。”

靳哲沉默了半晌，慢吞吞：“你错了成女士，也不是人人都能见得他摆臭脸――在我面前皱眉也好过给我看不知真假的笑面。”

好。”她站起来，带着分笑模样半是揶揄，“那不介意我同你男友讲几句吧？”

成则昭莞尔：“想来DIM大学的也绝不可能愚钝，你分明醒目得很，在人前却为什么总一副不知不察、毫不的模样？”

靳哲闻言了：“我知，因为他们没人猜得透他的心思，就算他笑，也永远分不清他是兴还是不兴、喜或不喜，连一绪和希望都看不到，怎么持。”

成则昭也笑笑，然后直白了些：“小衷从小到大都很优秀，恋慕他的人一直有，但敢主动击追他的寥寥无几，能持来的则本没有，知为什么吗？”

“靳先生。”成则昭声唤他。

成则昭这时倒有些意外地瞅着他，然后说：“他从小到大就是这样，想要什么不喜说，只自己拿，哪里不满意也不明讲，只会皱眉，甚至有时候连眉也不会皱――你确定自己受得了、搞得定他？与其以后打退堂鼓说吃不消，我劝你不如现在先想清楚，也省得浪费时间和。”

让我输得心服服也就罢了，靳哲在心里，戎冶可不行。

靳哲回过神来，绅士地笑了笑：“叫我靳哲或者Marcus就好了。”

成则昭一言不发，重新审视着前这个看起来不够成熟的年轻人。

成则昭细细看了他一会儿，才终于：“你认定小衷了？”

靳哲苦笑一：“没事活得大条一不好吗？时刻都过分心明亮就算不招人忌惮提防，我自己也太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