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明没意料到戎冶突然问这个，忍不住微微绷直了腰背。外交官和枢密大臣，傻都会选啊，这时候装清心寡就是把戎冶当傻了。

可惜接来亚历杭德罗问了这么一句，戎冶不确定他是有染指东亚市场的意图或是单纯在试探荣帮有没有跟其他毒品集团有关系――虽然是前者的可能不大。

其实柴明也是昨晚才刚刚知晓，原来荣帮居然在北非还有家兵工厂，就在近L国边境的沙漠之中；最大的“货仓”也并非东欧的那一个，而是位于同一片沙漠的深。于地理上的便利考虑，供应给雷赫尔家族的军火就将从北非的L国港运。

询问戎冶荣帮是否有兴趣drug生意而得到戎冶一句明确的否认时，轻松的氛围突然像落到火焰上的滴一般“嗤”地被蒸发了。

昨晚两人单独谈话时，戎冶问了他一个问题：如果让他在现在手里的这些和军火那块儿选一个，他选哪个。

戎冶和柴明都绷起了神经，但也都没有一丝躲闪回避的神态――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不能焦虑或恐惧。

――那已经是在雷赫尔大宅的第二天，亚历杭德罗刚刚和戎冶敲定了第一笔单，并确定了将货运H国的方式，亚历杭德罗甚至提到自己有计划军方标准扩建改造已有的军火库。

戎冶变不惊，镇定地解释：“上的生意自我接手后没有放在国的，所以曾经的势力范围早就没了，散不了货；T国虽然是我们最主要的落脚，但drug交易早就饱和，也容易引起冲突，我们不给自己找麻烦。”事实上他一直以来的原则之一就是不碰drug生意，但当着雷赫尔父的面他当然不能说这种带有明显偏见的话。

戎冶低声笑笑：“光是军火一条大船就够我费神当心的，再加一条大的，心不过来可就得都翻了――至于那几个会说M国语的兄弟，基本都是当年还没到我手时曾过翡翠走私或者帮人在种植地收‘花’的，也不都是T国人，现在主要替我关顾着M国的赌场，危险系数比他们从前的活要低得多。”

亚历杭德罗着雪茄，发一低沉的、意味深长的鼻音：“可惜了，本来北非不失为我们展开另一种合作的好开端。”

他思索一阵后才谨慎地回答：“冶哥，我

亚历杭德罗：“看来你们是确实对此没有兴趣了。”

一分钟前他们还在说笑，戎冶手上正着的还是亚历杭德罗亲自卷制的雪茄，而现在亚历杭德罗面无表，他的长佩德罗也坐在旁边，一分阴鸷、不作声地看着这名对父亲说了“不”的东方血统的军火贩。

“那块三角区每年贩运去多少量的货？你们就在‘井’边，你手还有不止一个会说M国语的T国人，如此便利你也没动过心？”亚历杭德罗的神慢慢地又舒展了些，他带了打趣意味再度开，视线扫过柴明。

柴明也补充：“P市是上的大社交场，各帮各派大家低不见抬见，互相都算了解，我们早就被默认是不跟别家在drug生意上争夺的，这算是我们少参与一些纷争、维系友盟的代价。”

看着亚历杭德罗脸上淡去的笑意，戎冶以为自己和柴明恐怕不能那么顺利地离开了。

戎冶态度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