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葭，我亲生父母都不在了，以后你就是我最亲的人，我们两个人一条命，为了你，我会努力的。”

陈燕拼命，看着哥哥上车，而长途车渐渐远去，泪如雨。白葭没有哭，递了张纸巾给她，她自幼颠沛离，早已学会了不在分别的时候哭。

“我本来就是大人，我都十九了，法律上已经成年了。”

这大概是她唯一值钱的东西，一只自己留着，一只给远行的他个纪念。陈凛的眶红了，紧紧握着银镯，如获至宝。

陈凛坐在长途车上，从袋里掏前一晚白葭送他的东西，她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上了车再看。

“凭我是你妈！”丽珠神镇定地看着儿，“那个小丫跟你从来就不是一条上的人，你跟她再好，也迟早要分开，她走得正是时候，断了你的念想。”

陈凛离开兰溪镇那一天，丽珠要看店，只有白葭和陈燕送他到车站。

白葭轻抚他鬓角，看着他睛里隐隐的泪光，和一夜之间成熟许多的面容，心里怜惜，他也不过才十九岁呀，就要承担起家庭的重担，生活是公平的，也是不公平的，很多人在这个年纪还在父母面前撒、承膝，有些人却不得不面对风雨。

丽珠见他气得额角的青筋爆来，知不跟他把话说

丽珠站在门看着他俩，冷冷：“信被我撕了。”“凭什么撕我的信？”陈凛气急败坏。

“你现在像个大人一样。”

“你说什么？为什么你们不早告诉我？”陈凛气坏了，气陈燕更气白葭，这么大的事竟然都不通知他一声。

“不要绝望，也不要放弃希望，我们都要。”

陈燕委屈不已，“是妈不让告诉你，我早就想说的。”陈凛顾不得训斥妹妹，追问：“她搬到哪里去了，她有没有给我留话？”

“她给你留了封信，让我交给你，说信里有她的新地址，让你写信给她。”

一晃两三个月过去，陈凛每次打电话回家问起白葭，陈燕都是支支吾吾，一会儿说白葭上补习班去了，一会儿又说白葭去看电影，几次之后陈凛起了疑，非让陈燕去找白葭来听电话，陈燕无奈之才告诉她，白家母女已经搬走了。

“你这个笨！”

那是个扣得很结实的手绢包，陈凛小心翼翼解开那些结，手绢包里是一只挂着铃铛的银镯，小小的、她曾经在手腕上的，因为年代久远，早已氧化得看不银本来白的颜。

那天早上雾蒙蒙的，风也很大，陈凛把行李放到车，又从车上来，站在风里对陈燕说：替我照顾好白葭。

当天傍晚，陈凛就坐车回来了，一回到家就找陈燕要白葭留的信，结果陈燕本拿不。

“你这样，我才能安心走，不然我整天担心我不在你会挨欺负，我就没法走了。”

“你怎么知她跟我不是一条上的，你怎么知我们迟早要分开？你无权涉我们。”陈凛从来没这样生过继母的气，就算她看不惯白云舒，白葭跟她妈妈又不是一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