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井的鱼缸里游来游去的金鱼，陈凛丢了几颗鱼去，自言自语：“你们说，她为什么不穿那双鞋？是不合脚吗？”

“你们喜她吗？她喜不喜我？”

白葭房间的窗关得严严实实，就连窗帘也拉上了，陈凛看不到里面的形，从书包里拿一个盒放在窗台上，用力敲了敲窗，不等里面的人有反应，他跑开了。

庞雪是她们同班同学，因为有个叔叔是镇长，庞家在兰溪镇是很有名的家族，庞雪的庞娜和白云舒在同一所小学教书，快三十了还没找到对象，看上了同校一位教育的男老师，可不知为什么，育老师对她不兴趣，却对白云舒表示了好。

陈燕自己藏不住话，又说：“白葭听到她们的话，气得发都要竖起来了，我从来没见过她那样生气，简直要杀人一样，我想拉住她结果没拉住，她冲过去就给了庞雪一个耳光，然后她就被那几个人打了，我过去帮她，才扭转了战局。”

庞娜不仅自己对白云舒各种不待见，连带着她家里的亲戚也对白家母女深恶痛绝，到造谣说白云舒是风寡妇，一把年纪了还勾搭年轻男人，庞娜的妹妹庞雪和几个同学在电影院和白葭狭路相逢，自然是免不了要一场风波。

紧接着，他又着鼻用细细的声音学金鱼说话：“不是不是，她是不好意思穿。”

一路上，陈燕碍于白葭在场，憋了一肚的话没法说，到了家里，她才把刚才的事又详细叙述。

白葭在屋里听到声音，拉开一窗帘，看到窗台上好像有个盒，好奇地开窗把盒拿来看看，发现盒里竟然是一双女孩穿的运动鞋，顿时睛一。

“他们说的话可难听了，说白老师是狐狸投胎的，不仅自己跟男人睡觉，还让女儿也陪那些男人睡觉，还说――”陈燕说了一半有羞于启齿，哥哥再怎么亲也是男孩，有些话不好意思跟他说。

陈凛明白了，没有再问什么。

“喜喜

“那她受伤了吗？”

庞娜认定了是白云舒这个狐狸勾搭了她的心上人，不然的话，育老师一个未婚男青年除非脑被门挤过，怎么会看上个寡妇呢？

陈燕低着，假装摆衣角掩饰羞怯，“说她的那个……长得那么大，一看就是被男人睡过的……哎呀，羞死人了，你自己想去，反正是很不要脸骂人的话。”

把运动鞋拿来看了又看，白葭把鞋穿在脚上，尺寸正合适，心里很兴奋，又有几分不安，她知这鞋是谁送来的，但她不敢接受。

第6章

“没吧，她虽然挨了几巴掌，但没到受伤的程度。”

很难听的话。”陈燕义愤填膺地把事经过告诉哥哥。

陈凛双手握成拳，骨节握得发白，低吼：“说什么？”

陈凛提着书包跑去，陈燕纳闷地看着他跑到对面的窗，不知他是想什么，驻足张望。

想了很久，白葭把鞋连同盒藏在床底，每天依然穿着她的旧鞋上学。一连多日，陈凛暗自留心她的鞋，却总是失望，收了又不穿，他不懂她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