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漠一会儿看着陆尨，一会儿又低看宁澄，似乎在确认，到底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她的悲伤是真的？

尨余光瞥见，宁澄脸已经冻得通红，直视着单漠，“你竟然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种无聊的玩意儿？嗯哼，你太天真了。”

他脸上的表，平静得仿佛他在述说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她绞痛的心，仿佛被拧成一团的湿巾，已经透不过气来。

“哦，你难过了吗？”单漠低看她，“是不是觉得他很残忍？可你知，他是在演戏啊。他想骗我，想救你呢。这就是你说的吗？他会不会愿意为你去死？”

宁澄和单漠都只是看着他，等着他的文。

“单漠，女人给你的快，能与杀人给你的痛快相提并论吗？”陆尨自问自答，“不能。我们是一样的。你杀人，我研究你杀人，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我天真？”单漠声音了半度，勒住宁澄脖的手却松了，虽然还架在她的脖上，“我从来没有天真过。只有你们这种愚蠢的人才会有这种天真的想法。”

“你别动！”单漠显然还没有完全相信他，他低看了一被他圈住脖的女人，“要杀人，也可以算她一个。她是我见过的刀法最快的法医，太有特了。”

宁澄看着陆尨，他却始终没有看她，就像她本不存在一样。虽然知他是在救她，可第一次被他这样无视，听着他那种言不由衷的话，她心绞痛得厉害。

“单漠，如果你真聪明，你就应该知，我们现在最应该的是什么。”陆尨悄然往前走了两步，“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最理解你，也只有你也最理解我。相信我，我们会是最完的搭档。”

“不会！”陆尨直接否定，脚步自然而然地又往前走了两步，“我为什么要为一个女人去死？就因为我们之间发生过关系吗？”

他的话，立刻把悬崖边的两个人都震惊住。

“你忘了韩渺云是怎么纠缠你的吗？”陆尨声音突然冷来，脸阴沉，“我可不想重蹈覆辙这样的经历。难你想再被一个女人困住？”

宁澄瞬间愣怔住，看着又靠近了一步的男人。

山风动他的衣角，飘向一边。他像是迎风而立的青松，脊背且直。这个男人，气场依然如此大。

“当然不能！”单漠断然回答，“那是隔靴搔。”

陆尨迅速上前几步，睛绽放熠熠光彩，像是找到志同合的知音，“所以，我们应该上离开，你以为警`察找不到我们？他们很快就会找过来，不是我招他们过来，而是这座城市就这么大。我们应该去更广阔的天地。”

陆尨突然转，往后走了几步，低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双手拽在黑风衣的袋里，没走几步，又转向左边，继续往左边走了一步，停来，转看着他们。

他的声音，和他的神一样，突然布满由衷的哀伤，“她死不死，我并不在乎，但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所的一切不是白费了？我已经回不到从前，当然，我也不想回去，研究别人杀人，总不及自己杀人痛快。这种觉，你应该比我更熟悉，控制别人杀人，与你自己杀人，能相提并论吗？”

为什么看起来都像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