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问琴看她这样，心疼极了，忍不住劝：“太太的已经好许多了，小也缓着些吧！再这么去，太太好不好我是不知，小自己恐怕是要倒了我倒是能够肯定。这些日咳得又厉害了些。”

红九笑：“我自己的我省的，你别瞎担心了。”

红九又同四太太说了一会话，待四太太和幼弟都睡了，将幼弟交给乳母照看，这才微带倦容的回房。屋里却有人，原来却是红三、红八等一众妹前来给她贺，红九又免不了同众人应酬了一番。

女儿如此懂事明礼，她和儿以后就又多了个依靠。

“傻丫，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横竖大家来恭喜我，倒是害我似的。别的人倒也罢了，三也好、八我们一经过那么多事，怎么会不心疼我？”

红九替问琴着泪。

问琴越说越气：“红家那么多小，除开已经有婚约的三小、八小，还有好几个呢！偏偏就小倒霉，摊上了这种破事。离乡别国的，有什么好的，还一个个跑来恭喜，这种破事有什么好恭喜的？，谁去谁去好了？”

四太太听了红九的话就拍了拍她的手，心安极了。

“小，我……”

这话一，问琴更恼火了。

“你是误会她们了。库洛王提亲，于国、于家，都不能拒绝。今天若不是我，换了其他人，这门婚事也是拒绝不了的。不然，何以面对天人？既然没有什么法，那说再多委屈又有何用？徒然增添伤悲而已。所以，三、八才什么都没有说，换了我，这样的废话也不会说的。”

，就是住得再近，也哪有一天到晚往夫家跑的理？以前大、二、三都同在京都，平常又得回家几日？我远一些，回来得少，但只要回来，就可以多住一些时日。如此也差不了多少不是？”

“再说，以我的份，能给库洛王那样的人妃，这样的福气，几个能有？纵有些不便也算不得什么？若是为此矫，也太不惜福了。”

问琴脸微红，这样看来，她好像倒成了勾起红九伤心事的那个说废话的人了。

等人都散尽了，时辰也不早了，午睡估计就些迟了，红九一面叫人去打洗脸，就用冷好了，也好提提神，一面又就叫人去四太太那边探，看母亲和弟弟醒了个没有，若是醒了，就说她上过去。

“别人这样也就罢了，三小和八小怎么和她们一样？平素看着和小好，难都是虚的？怎么就不晓得心疼小？小你就不觉得委屈吗？”

问琴争辩，红九阻止了她。

问琴替红九委屈地都哭了。

“省的大鬼。以前在江南的时候何曾这样？在京都就已经很勉了，偏又来到这个鬼地方，夜里比京都还要冷许多。这就算了，碰到这世也没辙，总比命都没有了的好。可现在竟然要小去草原！镇北城好歹在城里，有墙挡着，有房遮着，草原上有什么？连个屋都没有，小如何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