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刘璞和何氏的恶状。可她也并不是刘梁手里nie的死死的那张牌,曾经那样一个傻乎乎的小女孩,莽撞,单纯,tou脑简单的小姑娘,现如今竟然也知dao两边xia注的dao理了。
他咳嗽着,chuan息着喝了一kou米汤。
纵然是一国之君,富有天xia,可现如今,每日里也只能喝些米汤,再多再好的东西,他也都全然吃不xia了。
他是过来人,明白成王败寇的dao理。他大可以就此撒手把这个江山丢了。可经历了这一切之后,他突然觉得,zuo帝王真的没有任xing的理由,他任xing了一回,又任xing了一回,结果呢?nong得自己zi孙相残,人lun罔顾不说,还险些丢了祖先的基业。
他现如今是真的要死了,他突然想到,他是必须要想想,该如何到地xia去见他的父王的时候了。
他摸摸张静安的tou,“你可知dao我一向喜huan你什么?”
张静安抬tou,有些不敢看他的yan睛,老实回答,“我傻……”
皇帝就笑了,是啊,他以前就喜huan她的傻气,单纯,jiaonen,乖乖巧巧又有几分任xing,在这皇gong里是多么难得的一个傻姑娘。
可其实这gong里,怎么会真的有傻的人?
她是聪明到只想zuo个傻姑娘啊。
张静安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和舅舅不说假话。”自从玉太妃死后,张静安就没有叫过皇帝舅舅。这时候叫chu来,其实她自己心里也唏嘘不已。天家没有父zi,但是两世人,皇帝对她都很不错。她现在就在他跟前一句假话接着一句假话,刘璞的事qing半真半假,可这样表白自己,那就是彻tou彻尾的一句假话。
皇帝摸摸她的tou,“舅舅活不了多久了,答应舅舅,在舅舅死之前,都和舅舅说实话好不好?”
张静安心里一阵哆嗦,慢慢地抬起tou来看着他,“好。”
皇帝就怔怔地看着她,“刘易,刘璞,刘梁,你想谁来当这个太zi?”
张静安愕然,说句实在话,这个问题,她曾经想过很多回,又似乎压gen没有想过,因为她想不明白,也知dao在这个世界上,好像她这样的一个小女zi,并不是她想什么zuo什么就能改变自己的命运的,她呆呆地看着皇帝,喃喃dao,“我不知dao……”
皇帝苦笑,果然是再寻不到和自己说真话的人了,他就自言自语dao,“刘易要是能回来,他看在袁恭和袁兆的面zi上,一定会善待你,对于你来说是最好的。可他是个蠢货,还是个怂包的蠢货,就算当了皇帝,也当不稳,最后还是一个死无葬shen之地。那么就得从刘璞和刘梁两兄弟中间选一个,这样去选,你一定会选刘梁是不是?”
张静安禁不住一个哆嗦,其实张静安潜意识里最恐惧的,还是刘璞。刘璞为了皇位,是不择手段没有人lun的,他不仅没有人lun,更没有了作为天zi的底线,他引狼ru室,将鞑靼人引ru宣府,其实罪恶比刘易更大。
不然她不可能被刘梁利用,来zuo这chutou的椽zi。
皇帝就是皇帝,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事qing,为什么经皇帝这样一分说,就变得那样简单了呢?
她这么zuo,其实已经是zuochu了决定,而她自己却不那么清楚就罢了。
她偷偷告诉皇帝刘易还活着的消息,其实是因为她怕,她怕刘梁过河拆桥,她怕她最后不能活着chugong看到自己的一双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