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有记忆的时候，就发觉自己好像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笑面的罗刹鬼。

然后有一天，他的阿娘跑到他面前，一本正经

今天啊，那说书的讲了前些日攻唐门的教教主的事……”

那个人已经饿了很久了，奄奄一息，睁睁的看着年幼的孩脸上保持着温柔的假笑，举刀砍断了自己的脖。

他的阿娘让他杀了多少人，他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阿娘让他杀的人里，从最初毫无反抗之力的人，慢慢的变成了疯一样的被喂了药的习武之人。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枯燥生活，理教，理外敌，锤炼自己。

“我的孩，你必须杀了他。”

好的，我知了，阿娘，我记住了。

“只要能得到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心狠手辣又如何？”

从一个，到好几个，再到一群。

“杀了他们，不你用什么办法。”

刚刚还笑的人脸立刻冷了几分，愤然：“别提他！他是个混账！迟早十八层地狱！”

然后有一天，他的阿娘开始让他杀人了。

不过用了不到两年。

“其他人都只是可以利用的东西而已！我不准你对棋有任何！”

阿娘好像很讨厌自己那个所谓的爹。

既然阿娘不喜那个人，为什么会有他呢？

直到有一天，他的阿娘大病了一场，醒过来后心智倒退，再也不是那个倨傲而狠辣的女，而是变成了一个似乎单纯善良的少女。

“乖孩。”

“不喜！我恨不得他去死！那种腌臜东西！我怎么可能喜他！”

“不过是一群没用的牲，他们唯一的价值就是给我儿当猎。”

任允想不明白，既然阿娘这么讨厌他的爹，那为什么还会有他呢？

那些怀着孩一脸幸福的妇人都告诉他，只有两个人相了才会有孩啊。

……

也只是似乎。

任允倒是没所谓，只是照顾起来费劲儿而已，心智倒退后他的阿娘似乎特别能闹腾。

稍微大一了，他还要学着揣度人心，利用人心，学着对人假以辞，并且练就一张让人如沐风的笑脸，不他想不想笑。

只是他的生活依旧无趣。

从最开始对上那些人的狼狈不堪，到冷静理，以手为刃，直取要害。

越来越无趣的生活，导致任允心越来越烦躁，属稍不注意便会遭殃。

“阿娘喜我爹吗？”

……他想要什么？他不知。

小时候，任允每天需要的事就是习武，拼命变，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偷懒，就算是染了风寒，受了伤也不可以。

为什么呢？

“碍事的东西，或者可能碍你事的东西，就要给我毁了他！斩草除！”

虽然任允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再到他坐上教教主的位置，亲自血洗反叛立威。

我生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阿娘，我爹呢？”年幼的任允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看到自己阿娘生气了，任允很乖巧的闭嘴了。

任允很久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