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过，想了想，又转过脑袋。

“为我好？”

哲的手，缓缓问了一句。

玖月简直气乐了，存金还在那里嘚吧嘚。

走到文婷婷家家门，文婷婷正和肖薇房，见她抱着聿哲过来，两个人都哼了一声，同时别过脸去。

玖月冷笑一声。

“我成什么样儿了？”

“该我孝顺的我孝顺，不该我孝顺的，别指望用一句‘血缘’就能压着我孝顺！”

泪止不住往，玖月想到初醒之时，误以为回到现实世界、误以为丢了聿哲，更是心中钝痛。

“家里钱不好挣，我整天在家里待着，你们哪来的钱读书，可我不在家看着，就你这六亲不认的白狼迟早坏事儿！”

偏偏存金又来了一句。

存金也被气到了，“你”了半天，不知怎么接。

存金嗨了一声。

“你还不知你大伯？他就是没个孩，怪疼你们的，这不是怕你们走了弯路，才说那么几句的吗？再说你这孩就是走了弯路，不就是没让你跟小婷小薇一块儿补课吗？你瞅瞅你，脾气犟成什么样儿，还敢打人骂人——小薇妈妈跟你妈妈俩好，抬不见低见的，你搞这个样像什么话？你回去赶紧上门歉去！”

玖月猛地扭过去，就见存金有些落寞地低了。

玖月本打算好好谈谈，被这“六亲不认”、“白狼”的评价给气到了。

存金毫无所觉，见玖月看他，以为她终于听去了，立刻。

“你说你这样的脾气，我怎么放心走……”

“爸，我没你想的那么不懂事，但，人在天在看，我妈怎么死的……”

“人家对你好你要记恩，对你不好也是人本分，不欠着你的，小月，你人这样太霸了！”

“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不搭嘎，一代二代的亲我肯定认，真心待我的，我也认，您放心，别的我不到，这我还是能保证的，但我记我的恩，不记你的！”

还有，聿哲的早逝、父亲的离世，她都记得清清楚楚。没有人是可以原谅的，包括她自己。

玖月不想跟存金说话，她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

“……您都记得，我这一辈，不指望您怎么着您的兄弟妹，就只求您一句，别再期望我会原谅他们！我能到的，就是井不犯河！”

玖月继续。

一时之间剑张跋扈，聿哲被这气氛吓到了，紧紧抱着小兔往玖月边蹭，期期艾艾地喊了一声。

“你看看你最近的事儿！你大姑大、大姥现在住的远，一个礼拜来不了一两趟，你还非得挑事儿，又是藏东西又是骗人，你说你懂不懂事？还有你大伯，你说说你中午说的都是什么话，你小孩讲话不防，让大人们听着像什么样？我喝多了是我的错，你非得掰扯上你大伯啥？你大伯不也是为了你好？”

玖月眯了眯，将涌现来那久远的记忆、持久的压抑，全埋回脑海深，又狠狠呼一浊气。

她知自己的睛

玖月无暇顾及，继续往家走，路过童琴家门，童琴阴阳怪调、指桑骂槐地骂了两句，玖月也没搭理。

玖月说完，抱起聿哲大踏步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