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靠在她的肩便闭上了。

巫蘅说了很久很久，到了中宵时分，才扶着他上榻。和衣而睡。

现在她已经无比确定，她昨晚说的，他都听到了。她是把那些过往编织成成一段噩梦在他耳边续续地说完的。

她又唤了他一声。

巫蘅：“……”她不太明白自己受了委屈怎么在谢泓里

没等她反应过来，衣裳已了一地，他而，巫蘅吃痛，闷闷地咬住了唇，不敢声喧哗，暗皱眉，正要把这苦涩咽去，他的却执拗地闯来，与她追逐厮缠，度很快攀升……

他迷离的双眸半阖半睁着，羽扇一般密纤长的鸦羽，抹了一层银灰的月光，深邃的也泛一波一波的倦意。他是真的有些累了。

巫蘅不知他有没有听到自己说的那些事，她把一切地坦白了，日后也可以不必费心掩藏这些，至少心是释然宽的。

她无意瞒他这么久，可是她怕他不信。

侧过，他的案摆着一大摞的书籍，最上面的是一册，不过是巫蘅随手翻阅的，他看的还是儒学典籍。虽然他的绝对不是儒家治学者该有的温文儒雅，可是偏偏又这么矛盾着，以一颗世的心钻研着世的学问。

这个谢泓是熟悉的，但也有一丝陌生。

“阿泓，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关于她和巫娆的，她和刘敬的，事无巨细，全都说清楚了。

他不说话，脸有些晦暗。

一缕金的夕阳在窗棂跃而斑斓，一晌贪之后，巫蘅一直睡到了傍晚。

昨晚的一切还有历历在目。他带着吃徐徐地走了过来，如月如雪的白衣，云纹镶银丝暗纹的袖，脸看不丝毫纵.的痕迹，而这个时候本该脸红的巫蘅，却显得异常无措。

谢泓低声：“咎由自取。”

她没有后悔，但看到现在的谢泓，她心里竟然隐隐有些退缩。

巫蘅翻来覆去地夜不能寐，这是成婚以来她失眠的第一日，没过太久，忽觉得渐渐沉重，原来他又倾压了上来，巫蘅一惊，便看到烛火幽幽里，他一双冷玉般的，既恍惚又沉痛。

巫蘅不好意思，“痛。”

“阿泓……”

到现在还痛着。

他的脸隐匿在背着月的阴影里，眉心轻轻泛起了波澜。

谢泓挨着她坐过来，伸双臂将她重重地揽怀里，“痛么？”

这一晚很放纵。

“阿泓……”

巫蘅以为他睡着了，有些话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说了来，“若是，我有过一段很不堪的过去，你会介意么？”是真的很不堪很不堪，她每每想到还有那么一个前世，还是无法释然。她自己都尚且如此不能接受，谢泓他这么洁自好的人，应当更是不能忍受吧。

“我现在很快活，和你在一起的每一日都很快活，可我怕自己说什么不该说的，或者又遇见什么不该遇见的人，打破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和安宁。阿泓你知么，我――以前经常梦靥，一些很不好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