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直的一条，约莫是由利所致……哎，你问这些又有什么用？”说到一半，即刻反应过来，那姜云迟捻着手中茶杯的边缘略有不耐，“人都死了，事后关于她的一切谜团，都只能不了了之。你若是非要问明白的话，怕是也只有段琬夜那贼人晓得一，倒不如……”

在旁的姜云迟无端见了此状，亦是一时无话，只能默然侧立于桌旁，安静地捧着那盏清茶一言不发。

我面一僵，不由轻轻勾住他手腕:“阿言……”

“嗯。”侧的沐樾言应声，“你昨日昏睡了实在太久，我一直没能找到机会相告知这些况。”

——如是一来，我们也并无更好的办法来解决此番突如其来的意外之事。遂翌日初晨，天还未亮，沐樾言与姜云迟二人便了据，返往辞容楼理一众遗留来的繁杂琐事。

也是好在沐樾言当日手刻意谨慎了几分，并未在酒楼外引起过大的动静，加之盛忡本人极为

姜云迟亦是扬眉:“怎么，可有吓一大？她把自己藏得那么深，任谁也没瞧清她的真实份。想来那辞容楼中的一众属，至今怕也还是将她当‘老爷’看着——就是这么一个深不可测的女人，不明不白地就让她死了，你说说，我们现在又能拿她如何是好？”

骤然听闻至此，我登时是骇得面煞白，连连睁大了双，难自禁地惊呼声:“女……那盛忡是个……女人？”

“行了。”冷声将她打断，沐樾言不咸不淡，“人是我手杀的，倘若殿有意降罪，悉数由我一人承担。”

“那是因着她终日以纱覆面，又不曾从那摆满了玉的黑屋走里来，所以会致使人产生一种异样的错觉。昨日理尸的时候，揭了纱，验了，才发现她间除了樾言划的那致命伤，还有另一不知从何而来的旧疤，许是因此，才造成其嗓音又低又哑，与寻常男无异。”

“旧疤？”我神微凝，旋即立了床榻，上前询问她，“是什么样的旧疤？”

“你说得倒是容易，城那些个小喽啰确实好糊，但段琬夜那可尽不是些省油的灯，万一让他瞧异样来了，到那时候又该怎么打算？”姜云迟撇嘴坐了来，兀自往手边倒了一盏清茶，“再说了，我们现对盛忡他本人基本算是一无所知，昨日让你几刀砍成了那副鬼样，结果验来竟是个女儿，可没当场把我给吓坏……”

报给了太殿，不三个月，他必然会兵南，与我们相会合。”沐樾言声音低淡，“在此之前，我们需要的，就是以盛忡的名义支他手的辞容楼。”

话到一半，却是生生停了来。我蓦然上前，从后将他紧紧抱住，他则是微垂了睫，抬手无声扣上我的指节，未再过多言语。

“无事，盛忡之死，乃是必然之事。”沐樾言弯腰去，自桌边端了盛药的瓷碗于我面前，“他的底细能查清楚固然是好，但如若不能查清，也并不会对往后的计划造成多大的阻碍。你安心养伤便是，其余的我自会……”

我险些呼不气来，瞪着她，瞠目结地疑心:“没理啊，且不说她那一贯低沉的嗓音……就看她一直以来的行事作风，都是朝着正常男的个方面靠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