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qing况你又不是不知dao。”

我辩dao：“ma德庸已伏法，他再也掀不起风浪来了。”

“是，ma德庸是死了，可你知dao——你jiejie是为何而死的吗？”建彦转shen怒喝，满面赤红，双目死死地盯着我，似两dao银针向我心中刺来。

我垂tou避开他那令人可怕的yan神，再也说不chu半句。

朝中的腥风血雨，并未因ma德庸的死而有所减缓，反而愈演愈烈。谨佩、jiejie，均成了这场政权斗争中的牺牲品。皇后依然逍遥法外，建斌太zi之位依然稳固。

建彦上前扶着我的双肩，泪shui在红run的yan眶里打着转儿，哽咽dao：“停手罢，已经有太多的人，在这场权利的斗争中牺牲，我不想有朝一日你也像你jiejie那样，化作一块石碑，躺在西北的不mao之地。”

停手？不，绝不可以。

jiejie用自己的生命来助我扳倒皇后，我绝不能失去只有千载难逢的机会，也绝不能让jiejie白白牺牲。而今只差一步，就一步，一旦皇后被罪证查实，凤位必失。皇后的失势，也将预示着太zi一脉的彻底瓦崩。

我dao：“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已经回不了tou了。”

建彦深深一叹，松开我的双臂，回到案前犹自苦饮。不知他喝的是酒，还是泪。

穿上铠甲的建彦，还是未能成为一名真正的战士，在他的骨zi里，仍旧是一副优柔寡断。他被迫无奈，来到骊山，zuo着他不想zuo，不愿zuo的事。

他nei心的痛苦，我亦能深深ti会。就如同当年，我抹着妖艳的妆容，故意在gao翔面前百般妩媚，目的只是为了刺激赵嫚。可每当我回到金桂gong，在镜zi前照着自己那张丑陋的脸时，那种对自己深深的鄙视，让我痛苦难熬。那时，我恨极了自己，gan觉自己与玲珑阁的娼ji，但无分别。

我想，建彦此刻的心中定是与我当初一样痛苦，或许更加痛苦。

可这就是残酷的现实，世人只会记住胜利者的名字。那些失败者，只会随着历史的长河静静liu淌。最后，消失在世人的记忆中，仿佛从来不曾来到过这个世上。

这时，罗鹊端着膳shiru帐，见到我稍稍一怔，ca着我的肩，走到建彦近前，跪在他的shen侧，服侍他用膳。

罗鹊轻声向我询问dao：“不知宜庄夫人是否要一同用膳，我这就叫人去准备。”

我瞟了一yan那二人的膳shi，竟只是两碗如清shui般的稀粥，挤笑摇了摇tou，向二人告辞。

难怪建彦消瘦了这么多，原来这些时日以来，他与大伙儿吃着一样的shiwu。shen为皇zi的他，分明可以吃得贵奢一些，可他jian持与罗鹊cu茶淡饭，定是以此来惩罚自己的罪行。

临行前，我将shen上所有的银两全bu悄悄给了罗鹊，让她好生照顾好建彦，多加些小菜。

罗鹊一个劲儿地摇tou不肯收，dao：“我们不缺银zi，只是……”

我知dao她想说什么，忙改koudao：“那就当zuo官饷，给劳役们添些菜罢。”

“多谢。”罗鹊噙泪手xia了银zi，与我挥手告别。

建彦没有来送我。我亦未向他辞行，就这样带着玉莺，匆匆地逃离了骊山，向京都jin发。

在车舆上，玉莺dao：“天se已晚，怎不住一宿，明日再启程？”

我不忍看到骊山的劳役日夜不歇地gan1着cu重的活儿。

我不愿再见到建彦那张分明痛苦，还要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