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和庶弟穆zi望见面的一天。
穆zi望、穆zi舒……在没有逃离安宁县之前,他和这对兄妹的关系非常差劲,双方斗得如火如荼。一朝逃难,原以为再也见不到,没想到现在又碰到了!
这是不是孽缘?
一路思索着,穆zi期把叶氏的棺材和灵牌放到县城郊外的义庄,等回程那天再一dao运回去。
回到客栈不久,他就让穆zi贤chu面去找人查探穆zi望的近况。他暂时不打算zuo什么,但他还是想知dao对方如今是个什么qing况,免得发生什么措手不及的事。
两天后,他就拿到了穆zi望的资料,仔细看完后,他长舒一kou气,一时之间,只觉得很久以前的愤怒全bu消失殆尽了。
有句话不是说了么?“知dao你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老天有yan,他们那么狠毒,是有报应的。”穆zi贤一脸开怀,他帮忙去调查,自然知dao那名中年男zi是谁,“大郎,我爷爷早就把他们的名字从族谱里划去了,他现在这么惨,你可不能心ruan。”
在他看来,作为姨娘和庶zi庶女,在大难临tou之际,竟然席卷家中的财wu逃跑,连祖母和嫡兄都顾不上,那简直是没有人xing,太没有规矩,太狠毒了!尤其是那一ma车的粮shi,想当初在逃荒的路上,他们一族人每每饿着肚zi就会念起,qing绪就变得十分愤怒,到现在都念念不忘。
“放心,我不会心ruan的。”穆zi期肯定dao,有关于穆zi望的资料并不多,他只知dao对方如今是独shen一人,是安宁县xia辖的某个村的村民,家中有官府分pei到的两亩地,建有两间茅屋,除此之外,似乎就没有什么财产了。
据穆zi望shen边熟悉的人说,他早年有过妻儿,不过在战乱时期死去,本人也因此伤了一条tui,因为医治不及时,以后要一直瘸着。至于章姨娘和穆zi舒,没有任何踪迹,有村民听穆zi望说过,他的亲人全都不在了。
看来对方的经济qing况并不好,穆zi期暗暗地想,如果还有财wu的话,他应该会拿chu来用,不会让自己活得那么狼狈。事实上,对方cu糙的pi肤、蜡黄的脸se就足以说明生活的艰辛。
回想起当初穆zi望gao傲矜持的神态,再看看他现在的不如意,奇怪的是,穆zi期竟然没有什么报复的想法。
大概是自己生活mei满,对方活得不好,才有这种宽容心态吧?他暗自琢磨,其实视而不见也是ting好的。
当穆zi期打算对这人冷chu1理时,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冒chu来。
“你说什么?”穆zi期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只觉得对方是不是疯了。
“推荐我到guan理学院读书,给我三百两银zi,我就告诉你,爹临死前说的话。”穆zi望一字一顿地重复一遍。
穆zi期都要被他理直气壮的态度给气笑了,他深xi一kou气,觉得作为正常人的自己,和奇葩是沟通不了的。而他shen边的穆家人很是愤怒,纷纷把穆zi望围起来。
“穆zi望,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给你东西?”他眯起yan睛,直直地盯着他的yan睛,“至于穆怀恩临死前说的话,我并不想知dao,也不gan兴趣。穆zi望,你如果识相的话就不要再chu现在我面前,免得我记起以前的事……”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宽容了。
他说的是实话,对于穆怀恩的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