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后一句,心神一松,脸上的笑容也不自觉地louchu来。
“袁仲兴的确是我们清溪村的,他在家排行第二,大家都叫他二郎。”穆zi期得知陈香平安无事,心里gao兴,就有兴致来向严日初说一xia袁家的qing况。
“那个袁仲兴可真够可怜的,要是我有那样的父母,我可受不了。”严日初听完,撇撇嘴,“虽说咱们一直讲究孝顺,可父不慈的话,还有另外的zuo法,可不能被这样不公平的父母拿nie得死死的,一个大男人……啧啧,要是我定会闹得天翻地覆。”
他有dian看不惯袁仲兴这样懦弱愚孝的行为,只是想到对方上过战场杀过敌,就不再往xia说。
穆zi期瞥了他一yan,摇摇tou。
严日初和袁仲兴不同,自己的好友在他弟弟chu生之前,可是严家的独苗苗,四年独chong的时间让他养成了霸dao的xingzi,撒jiao卖乖信手沾来,就算他弟弟之后chu生,也没能夺去家中长辈的chongai。
严日初不缺ai,又受过足够的教育,自然能轻易说chu这种话。
“你为何摇tou?”严日初看他。
“袁仲兴和咱们不同,他从小就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一直接受父母的洗脑,想让他反抗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不过谁都不是傻zi,估摸着就是在逃难的过程中,他心有ganchu2,到了清溪村后,又增加见闻,这才鼓起勇气反抗。”穆zi期低声解释,脚步却不慢,“现在看来,他走从军这一步,估摸着是对了。”
他也不敢断言,jutiqing况要等见到他本人才能知dao。
严日初闻言,若有所思。
没过多久,在门kou登记后,穆zi期就见到了袁仲兴。
旧识重逢,双方都很激动,尤其是袁仲兴,yan圈一xiazi红了,隐隐有着湿意。
“大郎,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这是zuo梦都没想到的事!”袁仲兴紧紧地握住穆zi期的手,说了这两句话,泪shui终于忍不住掉xia来了。
穆zi期看到穿着病号服,面se黝黑,左tui被绑着木板的袁仲兴,受到气氛的影响,yan睛也变得酸涩起来。
他快速地眨眨yan,yan睛仔细地打量着对方,重重地diantou:“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二郎,你的伤如何?”
他在怀里摸chu一条手帕,递给对方。
袁仲兴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这个。”说完就抬起手臂,用衣袖ca了cayan泪。
穆zi期看了看手帕,这是他来相省之前,他nainai和妹妹圆圆给他zuo的,一连zuo了六张,他一直省着用,经常清洗,现在看起来还很新呢。
“我从来没有用过这个。”袁仲兴有些不好意思,“会不习惯的。”
“没事,我有时急了也直接用衣袖ca汗。”如果是在前世,穆zi期会觉得自己随shen带手帕是一件娘兮兮的事,可他十岁那年觉醒前世记忆后,他还保留着前面十年的记忆,如此一来,自然不觉得随shen携带手帕有什么不对,这种习惯一直保留xia来。
经过这么一段cha曲,两人的qing绪总算是稳定xia来。
在说话的时候,穆zi期有意观察。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袁仲兴今年应该是二十四岁,和刘延知一样,在风chui日晒中,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不guan要让穆zi期选择,他觉得yan前的这个袁仲兴更令人喜huan。
以前的袁仲兴是老实寡言的,整个人是沉默的,稍不留神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存在gan极为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