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本，的确是最恐怖的存在。晁叹气说：“如果早知他了这种事，当初就不该卖给他灯笼。”

声音的主人被阴影笼罩，看不清容貌。晁朝他走去，怎么也走不到他边。就在他因为想不起对方究竟是谁而痛不已的时候，他的上传来一阵剧痛。

蓝桥却是无所谓地说：“我是个生意人。”

晁：“……”大哥你吃药吧，求你了。

姚乐天和梅雪投意合，但姚青茗也喜梅雪，心里大概是又妒又恨的。三年前的庆典上，他可能对梅雪表白失败，由此恼羞成怒，觉得这个女人有无珠，于是像儿时对待地观音一样瞎了梅雪的睛，之后又把她的尸埋在鲜有人迹的荒郊野岭。

他以为自己在梦里又被吃得连骨渣都不剩，惊醒之后发现还真有人在“吃”他。他的肩膀传来尖锐的疼痛，嗷地一声想要坐起来，结果动弹了一，竟是没起来。

梅雪发现了这件事，觉得很可怕，所以哭着跑掉，很多年都没有再跟他一起玩。直到上了中之后，姚青茗可能将这个阴暗面藏了起来，变得比较正常，于是曾经的童年玩伴才重新成了朋友。

警方有什么证据他不知，他只是据所见所闻了推测。姚青茗小时候喜待动，设置陷阱抓了不少地观音，把它们的睛挖来，可能看着它们痛苦的样取乐，也可能将它们活活折磨致死。

当蓝桥找上门的时候，姚青茗虚弱地躺在床上，向他伸手臂，张开的嘴里虽然没发声音，但睛里满是求救的绝望。

晁已经猜到了姚青茗的场，但还是问了一句：“老板没有救他吗？”

他掩饰得很好，继续自己的生活，普通地上班，普通地交了个女朋友，直到继承家业重新回到温泉乡，他终于不得不面对自己的罪业种的恶果。

晁这一觉睡得很沉，他又一次了那个噩梦，梦里有个声音问他，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他义正言辞地说：“我是怕警察赶不上把他抓捕归案，那样梅雪就死得太冤枉了。”

晁：“……”好吧，祝你生意兴隆财源广。

这种觉有奇怪，但……还不坏。

蓝桥垂瞧他，笑容带着几分阴影，慢条斯理地问：“我为什么要救他？你希望我救他？你对他有好？不是只见过一次吗？一见钟了吗？”

蓝桥给他盖上被，深深地看着他，再一次到烈的熟悉和亲密，好像他们不是第一次这样紧密相贴，同床共枕。

而他的，几乎可以说是千疮百孔，仿佛被蛀空的枯树一般，轻轻一碰就要碎了。

次他从梦中惊醒，总觉得会有什么东西从地底挖上来，钻过床，在他背上掏个。

夜已深，晁又吃夜宵吃得那么辛苦，早就困了，撑着听完蓝桥的讲述，睛都快睁不开了。他嘟嘟囔囔地说了几句关于梅雪和地观音的事就没了声音，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晁委屈啊：“一大早的吗啊！”无论梦还是现实都这么恐怖，还让

他以肉可见的速度萎靡枯竭，比之前病得还要严重，即便是在白天，睛都看不清东西了。而且没有任何力气，只能躺着不动。

他睁开，看到蓝桥压在他上，在他肩膀上留了一对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