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在废墟的时候，就已经猜到这个世界的结局了。对金粟说的那些话，我从没对任何人说过，今天终于说来了，还痛快的。”

光球轻轻浮动着，聚拢在他周围，好像星星落海洋，好像多年前那片被萤火鱿亮的海湾。

全世界最安静的地方，大概就是这个地长廊了。金粟彻底失去神智，一脸呆滞地靠在无法运作的电梯门前，仿佛已经死了。

晁抬起手臂，像是在搂着人舞一样缓缓挪转脚步，轻轻哼唱：“你扰乱我心绪又令我动，以让我无法抵抗的方式。我中只有你，你就是我的一切。即使在我主宰的领域，我依旧在你中双膝发。宝贝我为你着迷，沉陷在你的手臂里，沦陷在你的双中……为你，我会给予一个世界，对你，我永远不会冷淡……”

晁哼了几句，然后说：“宝贝，还记得这首歌吗，以前在废墟的时候，爸爸每天晚上都带着你们兄弟俩舞。

他走到跟前，再度伸手在玻璃上，卓亭皐也伸手与他的手掌相贴。虽然隔着冰冷的玻璃，但晁相信他跟自己一样，能够受到彼此的温度。

“宝贝我为你着迷，沉陷在你的手臂里，沦陷在你的双中……为你，我会给予一个世界，对你，我永远不会冷淡……”

晁神地说：“你总说我只想着小护士，想着李观，想着基地里的鸡和猪还有胡萝卜。可你知我为什么持要修建那座基地吗？爸爸没什么能力，既没有给你提供基因的生那么大的力量，也没有金博士聪明的脑和伟大的雄心壮志，只是想在这个世界里给你们留一好的回忆。”

“直到有一天，你和栖游来到我的生命里，给了我一个家。所以不是我救了你们，而是你们救了我。”

速来的云，丢手里的枪，大吼着让其他人赶紧躲到地防御工事里。大人的尖叫，孩的哭声，和恐惧的气氛一起交织成绝望的交响曲，伴随着基地倾塌的轰鸣声响彻大地。

一切都结束了，谁也改变不了，就跟早已写好的剧本一样。晁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开始沿着倾斜向的长廊，慢悠悠地往深走。他停在长廊尽，往那片翻涌的怒海中看去。那些光球仿佛孕育着生命，轮奂。

他抬起一只手臂，将满是疤痕的手在面前的玻璃上，受着恐怖的能量和冰冷的温度：“爸爸是个很普通的人，在猜到迟早有一天末日会降临在每个人上的时候，我很害怕，也很孤独。可是我的边只有废墟，没有任何人可以倾诉，只能在煎熬中等死。

像是被他温柔的声音所引，那些光球缓缓朝他靠近过来。

晁停脚步，透过玻璃，看到被光芒包裹的卓亭皐现在前。那似乎只是一个虚影，一个灵魂，一个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的梦境。

如同多年前听到这首歌安然睡的婴儿，如同多年前听到这首歌靠在父亲上翩翩起舞的孩童，如同多年前听到这首歌从暴走中恢复理智的少年，深渊之海渐渐停止了沸腾翻，涌动的能量减趋平缓，光球灼的光芒变得柔和，整个世界似是拂过一片温柔的羽。

“宝贝，我希望你能够幸福。”晁仰看着他，“不是拥有毁灭的力量，也不是成为奇迹，而是即使只有一筐胡萝卜，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