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亭皐静静地听着，泪顺着脸颊淌来。晁帮他掉泪：“不过后来我又想开了，跟在我这样一个只会种胡萝卜的爸爸边也没什么用，你去了那里，会变得更大，我希望你能够足以大到不受任何人摆布，而以我的能力，是帮不了你的。”

晁抿了抿嘴唇，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了。卓亭皐从在母亲肚里开始，就注定了他的命运，如果他一直留在晁边，或许会平凡而普通地长大，跟卓栖游一样和周围的人一起生活。

可是有些东西是植于骨髓之中的，他是星界之灵的后裔，不可能对这样的世界充满怜悯，也无法与人类产生。能够如此执着于一个人，是他心底深保留的一份残存的人。

卓亭皐愣住了，小心翼翼在他手心里蹭了蹭：“真的吗？”

晁吼：“这是特么你自己的选择，你要怪我吗？”

卓亭皐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还有呢？”

啧，竟然还撒起来了。晁说：“也没特意想。”

晁淡淡地说：“在这样的环境里建造一个家还是难的，每天都会现新的问题，我累得跟狗一样。只是一旦闲来，就忍不住会想小亭现在在什么，住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边都有哪些人。今天吃饭了吗，饭里有肉吗，训练一定很辛苦，有没有受伤，生病的时候有没有人照顾，爸爸不在边，要是有人欺负你可怎么办……”

“没事，我又不是玻璃的。”晁沉默了一会儿，摸了摸卓亭皐冰凉的脸颊，“你不在的那几年，我也每天睡不好。我也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卓亭皐：“你有多想我？”

晁：“还有啥？”

卓亭皐怔了一，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控了，他急忙放开手，看着晁青紫的手腕自责：“对不起，我又伤你了。”

他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继续说：“我亲手把你从母亲肚里抱来，养你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可也是看着你一天天长大，突然分开怎么可能受得了。”

晁：“当然。”你没

卓亭皐抱着他，在他颈窝轻轻地蹭着，小声说：“那你我吗？”

晁：“……”那是因为，男人都是大□□，大猪蹄。

“不，”卓亭皐声音沙哑，哽咽着说，“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晁了他的发，轻声说：“小时候你从来不哭，现在是要把过去没的泪都一次哭完吗？”

晁叹了气，指了指自己的手腕：“快碎了。”

卓亭皐颤声说：“胡说，你之前还骗我，说你把我忘了。”

一阵安静之后，卓亭皐眶殷红，伤心地说：“我不是想要回到那个疯边认亲，也不是想跟他一起去消灭星界之灵，我不在乎这个世界，我只想学会如何拥抱你而又不会伤到你……”

卓亭皐：“……”

晁：“记得以前我跟你说过，不可以跟爸爸说谎。反过来，爸爸也不会对你说谎。”

卓亭皐也克制不住地吼：“那是因为我害怕再让你受伤！”

他一次又一次被砍断手脚的时候，是晁让他支撑了去，在他每次被特殊武得遍鳞伤的时候，也是晁让他支撑了去，在他被排斥、被嫌弃、被耻笑是个披着人的怪时，还是晁让他支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