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杀手也是一样，一旦开始第一次杀戮，就再也无法将双手从温的血中离。

“但是每过一段时间，这嗜血的怪就会发疯，把锁链扯得哗啦作响，牧场的每一个角落都回那冰冷命的声音。少年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只小羊，只好把自己跟怪关在一起，他希望这个丑陋的怪只啃自己的血肉，腐蚀自己的心脏。”

凡是需要戒除的行为，都有反复的一天。这就是为什么那些瘾君不断挣扎反抗又痛哭涕地失败的原因，只要尝过一次那种妙的滋味，此生都没有办法忘记。

孤独的少年对于与人建立亲密的关系在到渴望的同时，也极度地抗拒。他害怕会让怪毁掉一切好的人和事，只留给自己没有止境的痛苦，所以他不敢也不能靠近别人。

韩御泽眯起睛，笑容淡了许多：“不清楚，大概是害怕和仇恨吧。”

“当少年有兄弟妹的时候，他们总是会玩捉迷藏。少年运气不好，每次都到鬼，牧场那么大，可以躲藏的地方有很多，他从来也没有找到过躲藏起来的人。等他们约定游戏结束的时间到了，少年发现又只剩了他自己，他呼唤着其他人的名字，回应他的只有羔羊的叫声。”

暴雨夜低，肩膀急速抖动。他抬起一张笑得模糊的脸，俯靠近桌：“教授，你知吗，怪是困不住的。迟早有一天，它会挣脱锁链，打破牢笼，离开困住自己的地窖，把那些柔弱的小羊全都咬死，喝它们的血，吃光它们的肉，连骨都嚼碎吞肚里。”

他笑了，像是到人类的恐惧和痛苦而到愉悦的鬼。

暴雨夜把他着手铐的手放在桌上，用戏谑的语气说：“为什么烟的人经常会戒烟失败？因为只要过一次烟，就忘不了那种快乐的滋味。”

韩御泽抬起视线，冲对面的男人笑了笑：“它们明明知这里有个怪，知它有多么丑陋，却还是不肯离开。心的小羊对自己不离不弃，少年到很开心，他发誓一定要保护他的羊群，不让那只怪跑来。”

暴雨夜嘴唇蠕动，低声说：“那些羊……”

韩御泽面无表地看着他：“现在

“你应该清楚，”暴雨夜低声说，“这辈能跟少年永不分离的，只有怪。”

了皱眉，中闪过一丝困惑，但没有打断教授。

“告诉我，”暴雨夜双闪闪发光，“少年把自己锁在黑暗冰冷的地牢，为了阻止怪伤害别人，只能不断伤害自己，是怎样一种滋味？”

韩御泽笑着问：“为什么这么说？”

韩御泽像是没有发觉对面男人的表变化，依旧神地继续：“少年很孤独，每天除了照爷爷的要求宰杀猎，就只有与羊为伴。可是有一天，牧场里闯来一个怪，咬死了少年心的小羊羔，少年无法杀死它，不得不把它关黑暗的地牢，用锁链牢牢锁住。

暴雨夜嘴角的弧度逐渐拉直，默默地注视着教授。

韩御泽似是听不到他的声音，自顾自说：“据说动是能闻到恐惧的气味的，每当少年和怪在一起的时候，它们都能闻到他痛苦、恐惧的绪。但有趣的是，即便再恐慌害怕，小羊们从没有离开过少年，就算在这个时候把羊圈打开，它们也只是挤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