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赦,临安的年末很漂亮,也很闹,这些我从前都不知
。”
“又能如何呢?”
“我从前总想着,这一生,命断在你的上便是万幸,如今我却想着,我的命断在谁的手里都可以,唯独不能是你。”
天刚破晓,鸳鸯从厩里牵了一批
来。钟离七告诉她,郭涪林原先在外地任职,如今任期已满,正在回京的路上,一行人如今在江州落脚,她此行,便要去江州。钟离七等在门外,让鸳鸯帮她带一句话给郭涪林。
“鸳鸯于飞,毕之罗之。”
其后,她二人,一东一西而去,一个去杀人,一个去救人。
杀人者是救人者,还是救人者还是杀人者?
“以前是钟离沅,如今是钟离七。”
嗯,还好,”章赦一笑,随后,他看着鸳鸯,神有些幽远,“在这里呆了几日,我倒想起一件事,鸳鸯,那日在章府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
“我说过那些想要当个好人的话都是真心的,只是我从前没有选择,而现,现
,若你觉得我
言,”她无力的笑了笑,“若你觉得我
言了我又能如何呢?”
梦里有一个女在说话,很温柔,也很悲伤。
“最近这段日,我总想着你若是知
了这些会怎么样,但是我没有那个勇气,也幸好我没有勇气,这些事,如今我都盼着你不知
。”
“其实,我们五年前就见过了,那时的你还是一个少年,我在酒楼遇见你,后来又在章府林里遇见醉酒的你,现在想想,我当时还笑话了你,只是你都不知
罢了。”
……
章赦就问,“那日坐着囚车城的是你吧。”
章赦就看着她笑不说话。
两人聊了一会儿,章赦有些累了,大概是连着几日都不曾放松,深夜里睡意袭来,靠在墙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他觉到有人在他耳边断断续续的说话,想醒过来,可是
重似千斤,怎么也睁不开。
“可是,章赦,我曾去过你的书房,那里有一本书,书上有一句话。”
鸳鸯沉默了一会儿,“不是。”
鸳鸯不停蹄的赶到江州,撑着夜
闯
了驿站,书房里灯火通明,鸳鸯闯
去的时候,郭涪林正披着件外袍伏案看书。背后是无数朝她挥来的刀剑,鸳鸯
手利落,几
便将剑架上了郭涪林的脖
,“她让我给你带一句话,纵使你对得起天
人,你也对不起她,纵使她对不起天
人,她也对的起你。”
谁的清,谁
的明?
“嗯。”
郭涪林死讯传来的同时,章赦也安然无恙的来了,林通判的风寒也在这日好
“她是谁?”郭涪林问。
郭涪林看了她,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女轻笑了一声,“我从前过的无知无谓,人杀我,我杀人,后来遇见了你。这五年里,其实我过的很辛苦,比从前还要辛苦,但是我心里是
兴的。琳琅说,我变得不一样了。也幸而我变的不一样了。江南很好,也很
,我之所以能见着这些,都是因为你。章赦,那些腥风血雨的故事我是不大愿意和你讲的,你梦里有一
光,如此,我心中也能有一
江南。”
“你还记得,你给我念的鸳鸯的注解吗?鸳鸯,鸟,凫类也。雌雄未尝相离,人得其一,则一思而死,故曰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