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来将桌上一应收拾去，二人便一个立在一旁一个立在另一边，一时便叫人觉得有些尴尬起来。

“爷谬赞，婢不敢当真。且爷说的哪般话，婢又是生的哪门气？爷如是一说倒是叫婢着实是一雾，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

“那便爷同你说一说漠北罢，小鱼还未去过罢。”柳淮扬话锋一转，倒是显得有些没话找话起来。

却又是打心里兴一回，她这话里是有怨气的，有气便好，最怕是麻木不接的，当真死心了，届时任他如何怕也是回天乏术。

柳淮扬轻咳一声，便只得着厚着脸说去：“这漠北除却冷些倒是个好地方，比不得圣安城里是非多，人活着也惬意些。”说罢只渡至沈鱼面前握住姑娘微凉的纤手，一双墨眸深款款：“小鱼，你可愿意于我一同前往。”

待那收拾的小童又退了去，柳二爷这才清一清嗓半晌也只吐一句：“漠北一事儿，不该瞒你，是爷的错。原是怕你知晓心里不大兴，这才没先知会于你。却是忘记若你从旁人嘴里知，多种误会之，更是心伤。小鱼，如今你可还愿意听我将事的原本同你解释一回？”

他一派的模样也叫沈鱼有

如是一些便又提了提气，连前复发的伤也竟是不觉那般疼痛难忍。

“在爷心中自是小鱼比旁的女人皆好上一些，小鱼何故说这般叫爷心里难受？可是先那一桩事儿还生着爷的气？”

夫我邀一邀功劳，升官的事儿便免了罢，发财倒是可以接受，有什么赏赐尽来，大夫也想余生同二爷这般只作个富贵闲人罢。”

柳淮扬只瞧着她一味装傻回避，又觉得的自家不好冒，她即现在不原深谈，那他便还是不勉的好，左右来日方常。他自是有一辈的时间来平息她心中的不适意。

“爷要作什么事儿或是怎样的决定自是有爷的理，婢不过区区一介小女儿罢了，界自是低了些，比不得那些门大家的小。所以爷实在不必同婢说上一回，便是说了婢也是不懂得，不过白白浪费爷的唇罢了。”

她态度恭谨，不亢不卑，这一番话又着实噎人。柳淮扬只觉得的闷的紧，一气差提不上来。

沈鱼不妨他突然说这样一番直白的话，原也是独自在心中期待过一些时候，只却是再没有心……

他竟是这般脸厚了起来，沈鱼一时待他有些刮目相看，近墨者黑原是有些理的，瞧这模样倒是较温方有过之而不及了。

沈鱼只笑的恭顺：“爷愿说，婢便洗耳恭听。”仍旧是个不大不小的钉……只叫柳二爷心伤的很，素来不知他的小鱼竟是这般油盐不的，往日瞧着素来和顺……如今……罢了，若怪也该怪他自己太过武断。

柳淮扬只回以冷哼，便不打算再搭理人，却是温大夫脸厚的紧，胆也大些，只见这人贱兮兮的又凑了过来：“我瞧着二爷忒的心狠了些，那常家小这一路可是茶饭不思终日以泪洗面的相思模样……”一句还未便叫芣苢拉了去，厅堂里便只余沈鱼同他二人，一时便安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