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回了他自个的院zi。
红叶居。
柳淮鸣用过晚膳,照例去书房里提笔写上几张大字。这已经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了。
年后开chun,三年一度的chun闱便要到了,他虽从的是武,却也不曾将手中的笔放xia过,原也不想zuo人kou中的武将莽夫之liu。柳淮鸣自是有几分心气儿的,二房原就比不得嫡长房,自家父亲又是个xiong无大志的,他更是想为母亲争上一kou气,也算为二房争上一kou气。
只谈何容易?在翰林院中任职的长房长zi淮安不提,单单说说柳家二爷淮扬便是他如何也攀不过的一座大山。
先帝亲dian的状元,御封的大理寺少卿,多少人努力十几载也未必能得到的殊荣,年少位gao,却是得来的这般容易。
柳淮鸣一双漂亮的桃花yan眯了一眯,雪白的宣纸上跃然chu现三个大字――柳淮扬,摇摇tou叹息一句,只可惜一副shenzi太过不济,可惜了……否则任他那般gao的起dian,这些年若是活跃朝堂,兴业王朝再chu上一位青年丞相也未并不可能。
柳淮鸣又自嘲的笑了笑,长房的事儿如何也轮不到他一个二房里的长zi指手画脚。换言之,长房不盛如何不是给二房崛起更是多了几分机会呢?
如是一想又免不得想起远在漠北的三叔柳敬承……多年盘踞漠北,大兴商业之dao,那可是个实打实的土财主。
只柳三老爷一生未娶,三房无后,只瞧着他shen前的这些金银之wu,如何不让人动上几分心思。
柳淮鸣是个聪明人,早先便是起了意的。
三老爷那里无后,yanxia瞧不他才不过将将四十冒tou堪称壮年,只百年之后却总是要有个人主持shen后事的。
过继养zi便是迟早的事儿,长房乃是嫡chu又是人丁凋零自是无人可供他挑选。二房却是不一样,统共七zi,除他同五弟为母亲亲生,余xia五zi皆是姨娘所chu。
若是过继从二房里选最名正言顺不过。
只他这个三叔一向不an常理chu牌,柳淮鸣免不得担心几分。便跟二夫人透了透话,原是想由她同老夫人那里提上一提,未必不应,届时若老夫人开了kou,事儿便算成了七分了。
原想着二房zi嗣众多,若是由三叔自己挑,怕是只会选个姨娘所chu的,只是这样的好的机会又怎好便宜了旁人。
他shen为二房长zi,自是没了机会,只五弟淮礼却是不同,不过才将将十岁,若是过继了过去,由三叔亲自教导,日后整个漠北的一应经营还怕会落到旁人手里去么?
只可惜他这里想的周全,母亲那里却是百般踌躇,不过是舍不得幼zi。
手心手背皆是肉,这些年母亲如何待他同五弟他是瞧的清楚的,又怎么忍心劝她一句莫要妇仁之仁呢?终归是她shen上掉xia来的肉,又哪能轻易舍得让给旁边人?
只这桩天大的好事儿如何也不能便宜了几个姨娘所chu的义zi,漠北那便是个金银窝zi,若是日后由二房所持,届时长房二房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到时母亲那里再也不必为着给二房争取上一dianzi利益而百般费心劳神。
柳淮鸣将手中的笔搁置于笔洗旁,抬手rou了rou眉心。
漠北生意繁琐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