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训练吗？还是去比赛？”顾一的声音在楼梯里有隐隐的回音。

北川垂着的手放了衣袋，指甲嵌掌心。

“可……”她忍着疑惑，转而问，“中途总归要回来休息的吧？”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程北川。”

结果，还是让她先说来了。北川的手心被自己掐得生疼，他一直躲着她生怕她先开了，断了后路。他无法应承，又不忍心伤她，左右为难。

顾小妞藏不住心事，喜怒哀乐，喜、讨厌都挂在一张脸上。她的喜，程北川早就知，早在她建了小号调戏未果却还是留在新服，去S大授课追在他后叫“杜娟”，在地铁上被他护在前窘迫得话都说不……直到她酒醉的那一夜无意

他没有信心能到，但是他想。

北川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地说：“不一定，短的话三五个月，长的话一两年。”

倒不是不愿北川动去追逐竞技梦。

“我本来想，再等一等，等知你是不是跟我有一样的心，再和你说。”她微笑抬，鼓足勇气地看着北川，“可是我害怕如果不在你走之前问清楚，你走多久，我就要牵挂肚多久。”

北川抿了抿唇：“了职业，和业余完全是两回事。”

听她糯糯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诉说，北川的心被无形的手抓在，就在她真正要开询问的时候，他先一步声打断：“等……我回来再问吧。”他现在没有办法回答。

思来想去，唯一的解释只有他不想见她，不希望他俩的关系再这样一日千里了。

“我等不了。”骨里的倔，终究超越了羞怯，她双手握拳在侧，仰面看着一人距离开外的程北川，小鹿般的眸跃着期待，认真地说，“我喜你，无论你是否有同样的心，我都喜。你的名字，睛，笑，哪怕是你的毒，我都喜。没有人像你对我这样好……不对，有，但是我从没像喜你一样，喜过其他人。”

“去集训，完了国比赛。”

只是顾一不明白，什么样的比赛和集训要花费几个月乃至几年的时间，封闭在别？

北川不答。小妞就站在阴影里，静静的等他。

“FT战队，你还记得吗？”北川扶着单车，静静地看着黑暗里的顾小妞，看不清她的表，可是他听了她的慌张，“我想去试一试。”

“去多久？”

“为什么？”

小妞声音那么急，已经忘了要维持一贯的不对心，她只想从北川中听见，他们还是会见面的，不至于自此天各一方。

“不一定，”北川着心说，“比赛全结束之前也许不会回来。”

“走？去哪儿？”小妞莫名地慌，站在原地没有动。

她其他优没有，耐心是有的……好的事总不会来得太轻易，她才刚刚觉得自己有碰到他的心，他却告诉自己要离开了。

“怎么会这么久？？”她分明记得这些比赛一年好几场，如果是为了一场比赛集训，哪里需要三五个月甚至一两年？

他抬，看见小妞从楼梯里走了几步，刚好站在光影交汇，平素神采飞扬的脸上挂着不知是紧张更多，还是期待更多的神，三分冲动，三分怯意，三分羞涩，最后一分……是惶惶不安。

“我要走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