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开嘴，刚说了一个字，想起来这里是声音无法传播的真空，顿时闭上嘴，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蒙住了睛，女孩似乎依旧能看到拉妮娅的表，她摸另一套纸笔，交给肩上的乌鸦，乌鸦叼住纸笔，飞到拉妮娅边，把纸笔交给了她。

她清楚自己的坏运气，如果是比拼概率，活来的人不应该是她，而守墓人能够站在这里，也不是因为她的运气比较好。

“为什么这里废弃了？”拉妮娅写。

然而守墓人并没有沉默，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低开始写字。

拉妮娅不知瞭望塔是什么，不过正义联盟她还是听过的。

“这里是毁灭剧场。前是瞭望塔，正义联盟的卫星总。”女孩写一行字，“我是守墓人。”

她走到一排墓碑前，一只手搭在墓碑上，伸手指着墓碑上的文字。

——墓碑上刻着“安娜·普林斯”。

只是死者不可能再死一次而已。

拉妮娅犹豫了，写：“这里是哪里？”

过了会，守墓人终于有了动作。

“这些是什么？”她写。

她写：“我没有在那之前集齐无限宝石。”

守墓人了。

尽已经有所预，可当自己真正和另一个自己面对面，拉妮娅依旧到难以置信。

拉妮娅甚至不想去问灭霸的结局。

“你知灭霸是谁。”后面是一段被划掉的文字，“他认为宇宙中的资源是有限的，不足以让所有人幸福地活去，所以他想要用六颗无限宝石随机杀死宇宙中一半的人，让剩的人获得幸福。”

当务之急应该是问问这个拉妮娅有没有打败海拉，可不知为何，拉妮娅看着守墓人的脸，一时间忽然无法直接问。

—那张被绷带遮住大半的脸，和拉妮娅一模一样。

她怔怔地转动视线，一寸寸扫过前的墓碑森林，找到了更多熟悉的名字。

拉妮娅和她对视，手指垂在侧，没有抬起来的力气。

和之前那些时间线不同，前的女孩和拉妮娅一模一样，这也意味着，她们的时间线是从同一个源衍生的两条河。

写这行字的时候，她们已经

“每一个，”她慢慢写，“都是？”

她知自己不应该问这个问题，但是在看到前的毁灭剧场之后，她没办法不去问。

“发生了什么？”拉妮娅写。

这一次，守墓人没有写字。

这一瞬间，拉妮娅忽然对前的墓地到了畏惧。

她看起来没有敌意，但也没有见到活人的喜悦，全程她的表都没有波动，说不上漠然，就只是……和空无一人的空间站一样，空的，什么都没有。

顺着她的手指，拉妮娅低看过去，随后猛地睁大了睛。

史芬·斯特兰奇，彼得·帕克，旺达·克西莫夫，詹姆斯·巴恩斯，洛基·奥丁森，卡拉，彼得·奎尔，格鲁特，曼斯，德拉克斯……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似乎在思考，可拉妮娅觉她在发呆，孤零零地站在街，像只走丢了的小狗。

她写了很长一段，笔尖顿了顿，又划掉了几句，过了几分钟，才重新把本展示给拉妮娅看。

“在这个时间线里，他集齐了无限宝石。我没有能够在那之前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