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去。

如烟与苏霁琴鲜少门，所以自然不知项城的城东地界是何营生的地方。

那是项城有名的逍遥地，男人的极乐土。

路太窄，苏霁琴弃了车，与如烟步行巷。

“姑娘，婢记得是在这的呀。”如烟也没来过，只是听府里的小厮们说这有间铺，里的绣线成极好。

先不说那些小厮谈论绣线什么，就是这铺开在七拐八绕的巷里，寻起来诸多费劲，也能让人察觉些不对劲。

在项城，开**是要给官府交钱的，这也是一大笔支。故此便衍生了许多无证经营场所，多以那些成本低廉的铺伪装。

如烟不清楚，苏霁琴更不清楚，但她的心思却较如烟更锐些。

越往里去，周边男越多，女甚少。偶见几个女人还是穿着暴的，看向苏霁琴的目光让她意识觉得不对劲。

正是晌午，小巷清清冷冷的，但不乏陌生男。

此刻的主仆两人就像两只误了狼堆的小白兔，懵懂无知。

“姑娘，婢觉得怎么好像不大对劲……”如烟靠到苏霁琴边，话刚说完，就看到前不远的那间绣线铺，心绪一瞬明朗起来，领着自家姑娘就走了去。

老板上打量两人，在看到苏霁琴上的衣饰时，意识沉半刻。

苏霁琴上的衣都是自己的。她不喜那些华贵东西，便喜舒适的棉布料。她梳着最简单的发髻，毫无半饰，除了腰间那个致荷包。

“姑娘想看些什么？”

老板以貌取人的认为这位姑娘家世应当不算太好，再加上旁的丫鬟那外地话，更是笃定了苏霁琴是外乡人。

这外乡人，自然更好手。

老板双眸一眯，朝后的小厮使了个。

小厮会意，端着加了料的茶来。

苏霁琴走了一大段路，又在这羊似得小巷绕了半日，也不顾那茶劣，抿唇吃了一。

如烟也得了一碗茶，几便没了。

主仆两人心思单纯，哪里能知底层人挣扎后显的肮脏手段。

两人被请至后屋看绣线，苏霁琴撑着颚，迷迷糊糊的甩了甩脑袋。

好困……

“哐当”一声，如烟趴了。

苏霁琴起，想去扶如烟，却不想自己刚刚站起来，就又跌了回去，然后重重闭上了。

……

苏霁琴是在一片嘈杂声中醒过来的。那的莺莺燕燕声，伴随着酒气脂粉香，即使隔着雕花木门，依旧清晰异常。

前是一间布置的十分艳俗的屋。满目望去皆是大片红绿，这般难看的搭彩落在苏霁琴中，让她有一瞬时慌张。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苏霁琴张了张嘴，却发不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