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视线落到小姑娘前。她穿一件窄腰的裙衫，楚腰粉颈的立在那，上起伏，风景独好。

“本官要什么，苏三姑娘应当很清楚。”男人端起茶碗轻抿一，神闲适。

“我，我来寻你借银。”轻的碰着鞋尖，苏芩垂睫，在白瓷肌肤上衬一层暗影。

陆霁斐抬眸，正对上苏芩那偷偷摸摸的视线，不自禁暗紧了紧手里的手炉。

苏芩的面前摆置着一只炭盆，她偷偷的将自己冻僵的小脚往前伸了伸，一小小的鞋尖面。

第9章

“那手炉，我，我过些日再还你。”苏芩垂着眉，声音的底气不足。

“陆霁斐，你想怎么样？”小姑娘怒目圆睁，长而翘的睫卷起，勾着弧度优的尾，颤巍巍的就像是隔窗外被雨珠打的零星的芭蕉叶。

“呵。”男人低笑一声，抚着手里的手炉，动作轻柔缓慢，似在抚什么奇珍异宝般怜惜。

这是苏芩最喜用的香，只是这香几两银才指甲盖那么大，苏芩已用不起。

小丫鬟端了铜制的大脚炉，替陆霁斐垫在脚。盖上缎面被褥，又捧了手炉和茶来。

先前，苏芩觉得自个儿大致永远都说不这句话了，但让她意外的是，这句话竟如此顺当的就脱而了。

今日来陆府，苏芩特装扮了一番，虽穿的是旧衣，却难掩绮丽媚态。小姑娘坐的地方了一盏琉璃灯。苏芩的肌肤本就白，如今一照，更是赛雪欺霜的素白。桃红裙儿，一尖尖绣面鞋，绣着蒹葭，不过是薄底儿的缎面斜，不该是这时候穿的，怪不得冻脚的厉害。

她偷觑一，见男人手里捧着手炉，瞧模样似与那只被自己当掉的手炉很是相似。

苏芩一噎，想起那日里男人站在车前对自己说的话。她用力攥着粉拳，憋住一气，声音嗡嗡半日，终于：“求你……”

苏芩红着脸偏，心的厉害。

苏芩放手里没吃一的温，想起那只被自己抢走当掉的手炉，心里一阵心虚。

“苏三姑娘这是在空套白狼？”男人舒缓了一，岔开双坐着，里的茄长。缎面长很薄，贴在那双劲瘦长上，隐显中间暗轮廓。

苏芩的视线顺着男人的手指连在那只手炉上。修长白皙的指尖顺着足底铜制手炉的蒹葭刻印上轻蹭，划弧度，沁一香甜的熏香味。

“苏三姑娘。”男人打断苏芩的话，俊面容之上显一似笑非笑的表来。“昨日说的话，是昨日的事。今日的事，咱们自然有今日的解决法。”

“既如此，那苏三姑娘来此何？”陆霁斐动了动脚，半阖着靠在后的青石缎面靠枕上，姿态闲适。

“苏三姑娘，是来自首的？”男人吃一茶，开，语调极慢。

男人面上隐带笑意。他向后靠了靠，慢条斯理的将褥盖在上。这时的男人并未表现任何的攻击力，但即使如此，依旧气势迫人。

一万两的手炉，当了一千两，这苏府真是持家有。

陆霁斐径直耳房，没瞧苏芩一，去了屏风后，卸狐袄和金藤笠，净手洗面，然后穿上罗袜，坐到炕上。

苏芩咬牙，憋着一气立在那里，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