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牧谣听了似懂非懂，又提笔在A选项的后半分写了“醋酸菌细胞”。写完了看陈天放那认真的样，实在没好意思问，她怎么知有哪些原生的细胞能行有氧呼，书上明明都没有写的。

陈天放心极好地拿过她的试卷，目光扫到第一单选题，才扬起半弧度的嘴角微微一，指着她圈来的A选项，问：“这题你选的A？”

蒋牧谣拿起来，纸条上一行隽秀的小字：方便帮我约颜来吗？任何时间段都可以，我想跟她说说话。――方少文

蒋牧谣：“……”你算都没算的。

“好吧。”蒋牧谣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时候，方少文已经不知去向。伸手从课桌里带自己的书包，又睁睁瞅着一张长长的小纸条被她的动作带来，轻飘飘落在了椅上。

蒋牧谣都没抬，“放心，饿不死她。”

陈天放整理资料的手一顿，微，“不必，你认真学就好。”

也亏二中二年级的夜自习没有任课老师监，否则让老师们看见这年还有人写小纸条的，保不准

陈天放低扫了一，“不对，重新来。”

蒋牧谣几喝完已经凉掉了的阿华田，想着自己难得遇到个愿意给自己讲题的同学，索，应了。

陈天放好脾气地将试卷放，拿起笔划A选项的后半句，：“原生细胞不线粒，但一些原生的细胞也有有氧呼所需要的酶，能行有氧呼，比如醋酸菌细胞。”

。”

蒋牧谣低着从笔袋里拿一支笔放在试卷上，乖乖地应了声“嗯”。

“我并不觉得你答对的题目都是思路正确的。”陈天放里划过一丝笑意，声音依旧平平地，“今天就先给你讲一节课，剩的题目，我另外找时间给你讲。还有老师上课的时候你也得仔细听，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

陈天放想了想，又问：“它吃糖吗？”

“还有，少文他今晚想一个人写东西，你过会儿还是坐到他位置上来。”

这样一讲一记教到生大题，陈天放给蒋牧谣示范了一遍解题步骤，又将其中的几个数据改了让她自己重新计算。蒋牧谣自打了大题，紧蹙在一起的眉就没再解开过。陈天放在一旁看得有趣，又想起这几天借住在他家、行为与其他家猫迥异的猫，忍不住声问她：“哎，你的猫，平时喜吃什么？我给它留了鱼不吃，猫粮也不碰，好几天只除了吃了几我买回来的糕，别的就什么都没吃。”

“所以是跟了你的味？”

蒋牧谣：“正解，她就吃甜的东西，越甜越喜。”

一打到了第二节晚自习也结束的地步，蒋牧谣将桌上的自己的东西收起来抱在手里，起对着陈天放：“谢谢，我以后会注意的，都给你买无糖的茶。”

“天生的，可不是我带的。”蒋牧谣把计算来的结果递给他看，“喏，对不？”

蒋牧谣凑过脑袋看了一，“对呀，没错。”

临到第一节夜自习课，陈天放从草稿本上撕了一张纸来，将步骤从到尾写了一遍，递过去给她，“这种题型的解题步骤我给你完整写了一遍，你回去后跟着写几遍，把思路顺序捋一捋。解题的时候不要浮躁，要审清题给的有效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