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mao就要拧zuo一团了。
“算了算了,睡一宿,说不定将若一会儿就来寻了。”颜于归很快放弃,又将卷着的席zi推开了一节,静静地躺xia,合衣而眠。
燕林幽静,只有虫鸣声不断,颜于归周shen贴了一圈符纸,泛着金se光泽,时而光泽大现,时而微弱无息。
树叶被风chui起,还未靠近符纸便化为灰烬,而就在这时,颜于归脚xia的一张符纸突然一颤,而后渐渐大红,嘶啦一声便开始燃烧起来。
席zi上的人猛然睁yan,颜于归只觉得yan前一晃过去一个人影,他想都不想,喝dao:“往千秋!”
那daoshen影如鬼魅一般,很快藏匿起来,颜于归起shen打算追去,慌乱之间还不忘卷起那破席zi缠在背上。
“往千秋!”
前面,一daoshen影若隐若现,颜于归吃力地跟着,累的上气不接xia气,可每当他停xia时,前面的shen影也跟着停xia,仿佛等着他一样。
颜于归看着前方飘忽忽地shen影,扶着一棵树chuan息dao:“我说,你能不能慢一dian啊?你是靠飘的,我需要迈两条tui啊……”
前面的影zi晃了晃,而后很贴心地慢了几分,但颜于归依旧看不清她的样zi,两人一前一后,中间距离似乎都没有变过。
“喂,我如果给你开了门你会怎样?”
前面的人默不吱声,只负责给他带着路,借着月se,颜于归这才看到周围树上竟都留着符纸,难怪他找不到回去的路,原来却是有人搞鬼。
不过,就算没人搞鬼也会迷路吧!
颜于归撇嘴,觉得浪费这么多符纸实在委屈,一边跟着前面的人,一边伸手撕扯着树上贴着的黄符,然后,一个不留神便踩空了。
shenzi极速xia坠时,颜于归看见了那人狂飘过来,一手伸着便要拉住他,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颜于归见她如此卖力,回之一笑,直到闭yan前都心生遗憾,那么近的距离还看不清人脸,真是人生败笔啊!
想来,或许往千秋不愿人看见她的面貌,用了什么术法隐藏着也不一定。
颜于归一边遗憾着,一边心疼着,终于在几次挣扎后艰难起shen。
一yan望去,红梅落雪。
他伸手悄无声息地掐了掐自己,确定疼痛无疑,而后又抬手摸了摸那树枝上的红梅,觉得此地并非幻术所化,疑惑间,已经有脚步声淡淡传来。
“是你?”
那是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童,虽然颜于归心中觉得这小童绝非‘小童’,但an着他如今的样zi,姑且就以小童称呼吧。
那孩zi有些奇怪,左yan为蓝,右yan为黄,虽是青天白日,却无端执着一盏灯,诧异地看着颜于归。
“不是你。”
一会儿‘是你’,一会儿又‘不是你’,颜于归被他搞得有些糊涂了,俯shen打量着他,正要问话,却猛然间想起了将若。
那家伙比他gaochu一截,每每说话时也都是俯shen颔首的,而这些时日,颜于归都跟着将若,仰tou看他都养成了习惯,好久没有尝过俯视人的滋味了。
如此想着,颜于归心中莫名其妙地生chu了一份自豪gan,语气也比平常和蔼了七分,颇为慈祥dao:“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无名。”那小童无qing无yu地打量着他,执灯的右手微微扬起,仿佛要借着那光将颜于归看个仔细。
“你没有家人吗?那旁人平常都是怎么称呼你的?